地下水冰冷刺骨,洞天的气温也不过才几度。
索拉将王昧拖上岸时,双方都能感觉到对面的牙齿在打颤。
“先把衣服拧干。”
索拉转过身,三下五除二将衣服脱个精光,一边拧水一边道:“要我帮忙吗?”
“欸?”
“不是,我是说我力气更大,拧得更干一些。”
背后传来窸窸窣窣的褪衣声,一只嫩手从后面伸过来,“给。”
许是肾上腺素急速分泌,王昧反而不怎么觉得冷了,声音带着少女的娇羞。
片刻后,穿着半干的衣服,两人在岸边寻到被河水带进来的沉木。
所谓沉木,也叫阴木,极有可能是地质演变中地下积累的原始煤。
但它的湿度是在很大,索拉用火机半天点不着。
王昧看着他掩嘴一笑。
她坐在洞檐下一处地势略微凸起的磐石上,脱下特制板鞋,露出光洁如玉的小脚丫子。
少女的身姿映在地下河常年侵蚀出的波纹流岩上,如同古时候最风流妙手丹青书画于壁,巧夺天工。
从镂空设计的金属框中抽出棉层靴,小昧皱眉一拧,咕的流出水来,苦兮兮道:“索大哥,你再去寻些沉木来,兴许有些干燥的能够点着,我处理一下鞋子。”
等到索拉走远一些,王昧取出周岁抓阄的那枚祭石戒子,十三颗祭石其中一颗发亮,她脸色一白,显然承受着某种痛苦。
再入虚无第一重境界,化实为虚。
她一手抓住黑色的木头,其中的水分飞快蒸发,很快腾的燃起火来。
她把祭石戒子放好,一切恢复如常。
等到索拉再寻得一些沉木来,那根木头已经支棱在凹坑处点着了。
王昧坐在原地,烤着鞋,看过来,火光在她脸颊映上晶莹,兴奋道:“快,快添些火材。”
索拉惊讶的看他一眼,没有多问,将篝火升起。
温暖的火一下驱散了周身的阴寒。
有了火,也该弄些净水和生食来。
他交代几句,便带着干粮剩下的包装盒去河里捕鱼。
地下河浅滩处并不远。
王昧看着索拉将饼干碎屑洒在水面,再探手去抓,拇指细巴掌长的盲鱼就被一条条的甩在岸上。
地下河因为常年没有光,所以鱼的眼睛就会退化,形成盲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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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他们一起动手煮鱼,肉质干柴的盲鱼依然散发着难得的清香。
“纸盒煮水,水煮盲鱼。
我以前只是听说过,没想到纸真的不会破耶。”
小昧有些小激动。
“大火说,‘盒儿啊,你怎滴还不破,岂不是让我整滴毫无面子?’纸盒霍霍两声,说道,‘小火儿,爸爸是在保护你呀!
’——哈哈哈!”
索拉压着嗓子唱戏,自己却先破功了。
但王昧被他轻易逗笑了,咯咯咯个不停。
——
龙山地下深处,小女孩光着脚丫行走在灰黑的深渊岩层,四周环绕着清脆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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