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就站住了。
刚刚在舞场看着像一团火的屹湘,此刻看起来依旧是一团火。
她手里还多了一条高尔夫球杆。
一眼看过去就知道是条精致的女士用挖起杆,若是没看错,应是滕洛尔去年生日的时候,得的一套量身打造的球杆礼物。
她总带着去打球的,愿来也可以顺手带着来砸场子。
屹湘看了眼董亚宁……她出了门上车,刚刚启动了车子,恰恰遇到滕洛尔将车子开的钻进了巷子里,正正的堵在了她的车边。
本来就狭小的空间,根本没给她余地出去。
她干脆熄了火。
几乎是跌跌撞撞的从车上下来的滕洛尔,直奔了她车前的那辆黑色的车子——她总算是看清楚了那车牌号,竟然全是4。
通常人都忌讳的,他偏不忌讳。
以毒攻毒似的,信这样的负负得正。
滕洛尔挥着球杆的动作,挺标准。
也就是这样的女孩子,就算被藏在不见人处,受的教育,仍然是公主般的娇贵。
她一下一下的挥杆向着那辆新车子,轻一下重一下的——她又喝酒了。
身上的衣服是雪纺短衫,短衫的下沿齐着热裤,穿着雪地靴的两条长腿乱踢着——车子的后挡风玻璃看上去是特制的,她那么用力的击打,也没见了出毛病。
可她还是锲而不舍。
那么努力,都化了泡影。
伤心,是必然的。
屹湘撑了下额头。
滕洛尔挥着球杆,一转身的工夫,就看到了她。
她愣了片刻,就是片刻,她的球杆猛然间调转了方向,对着屹湘的车子便砸过来……屹湘眼睁睁的看着前挡风玻璃在中了悄悄别离的笙箫(六)屹湘回身踢上车门,拖着滕洛尔就往回走。
滕洛尔挣扎着想要甩掉她。
她使劲儿攥着她的手腕,一抬头看到董亚宁,她便反手一扣滕洛尔的手腕,顺势一推……屹湘对着董亚宁说:“你看到了?”
她不等董亚宁有反应,又对着滕洛尔说:“你说对了,我就是骗子——你跟我来。”
她拖着滕洛尔。
身量比滕洛尔小一圈儿的她,是怒火腾腾,又是冷静的,这两种冰火交替的情绪缠绕在她身上,滕洛尔被推来搡去的一阵子,酒劲儿越发上来,看着屹湘,就懵了一下,下意识的看了站在屹湘背后的董亚宁一眼。
董亚宁拉住了屹湘的手臂。
屹湘这只手正攥着球杆,被董亚宁一拉,她挥了手,球杆照着董亚宁面门就过来,不料董亚宁根本没躲,这一下差点儿真砸中他。
她抽回手。
“你放心,我不会怎么着她的——滕洛尔,你要喝酒、能喝酒是吧?今天,就今天,我陪你喝个够。”
滕洛尔被屹湘攥着的手,猛的向后一缩。
屹湘根本没松懈,反而更用力的拽住她因出汗而溜滑的手。
董亚宁再次拉住了屹湘的手臂。
“你干嘛?!”
她试图挥开他的手。
但这回没那么容易,他手腕子纹丝不动。
“换个地方。”
他说。
屹湘看到了昏暗灯影中sie那红头发一闪而过。
她还没有说话,就听滕洛尔阴冷的说:“你t这会儿知道丢脸了……”
“你闭嘴。”
屹湘回头,盯了滕洛尔;滕洛尔扭开脸。
酒吧里有人出来,屹湘转身,拖起滕洛尔,先往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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