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稳稳砸在了陈羁脑袋上。
常昼:“你他妈做个人行不行?”
林知酒懵道:“怎么了?你们干嘛打他?”
说完还要心疼地问陈羁:“疼不疼啊?”
陈羁:“有点。”
孟觉常昼路迢迢:“……”
现在是已经连脸都不要了是吗?-林知酒要走的那天,陈羁去送她。
私人飞机在停机坪待命。
林知酒拒绝了林老要派的随行人员,只带了徐小戈。
“我走了爷爷,最多一个月,就又回来了。”
林知酒笑着抱了下林老:“我还得回来过生日呢。”
林老拍拍她背:“爷爷知道。
要去那么多地方,你也注意安全,有时间就要和爷爷语音,听见没?”
“知道啦。”
林知酒头点个不停。
“东西都带齐了没有?要不再检查检查,护照、身份证……”
林知酒赶紧求饶:“都带齐了爷爷,张姨都帮我检查好几遍了,您就别唠叨了,赶紧回家吧,到巴黎我甜梨书房。
林老和陈羁相对而坐。
和林老相比,陈羁脸上的表情实在算不上好。
他自然知道,爷爷生病这件事,林知酒丁点儿不知情。
甚至一直被瞒着。
在机场时,他就看见了赵叔手上那盒药的名字。
苯磺酸左氨氯地平片。
他回来的路上搜了下,主治高血压和心绞痛。
“您有高血压?”
他问,当时林老吃药前按的是头,并非心脏位置。
林老淡声说:“嗯。”
陈羁又问:“多久了?是不是还有其他并发症?”
到林老这个岁数,近耄耋之年,高血压带来的病痛,危险时甚至能瞬间致命。
林老却好似并未打算说这个,他道:“一些小毛病而已,不用放在心上。”
他叮嘱:“不必告诉知酒,免得她担心,这些小病在家养个几天也就好了。”
“您打算一直不告诉她?”
这话一出,林老沉默许久。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笑了声,语气中却夹杂着不尽的叹息:“再等等吧。”
陈羁没再说话,他忽然想起来,林知酒上次感冒时,他来了没多久,林老就看出来了。
那时候也是喊他来的书房。
林老当时只问:“在一起了?”
陈羁点头。
别的问题林老都没再问,却从书桌抽屉里拿出一个相册,给他看林知酒从小到大的样子。
哪怕那些照片里小女孩的模样,陈羁不能更熟悉,一老一少却还是津津有味地翻了又翻,一同回忆。
陈羁对林老那天最后一段话记得清清楚楚。
他说:“她从小便可爱懂事,她爸妈出事那天,是个雷雨天。
四月而已,却比这夏天的雷声还要大。
那天我处理完所有事回家,上了楼才发现她就藏在她爸妈的房间,用被子把自己裹着,发着抖也不说话,不哭也不闹。”
“是我疏忽……以为让她待在家里不去看那些,就能不那么害怕。
哎,怎么说着说着,又聊起了这些。”
“就这一个宝贝孙女,这么些年,唯一的愿望便是想她三餐四时皆喜乐,她只要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就好,平安幸福地过一辈子。
陈羁,爷爷也是看着你长大的,所以信你,换成旁人,我可能真不会放下这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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