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果微与妈妈摊牌了,想溜走可以,带上自己。
她们一起逃走。
她惧怕又痛恨那个男人,她不怕吃苦,就是不想留在这个家里,更不想留在这个没有妈妈的家。
妈妈痛哭流涕地告诉她做不到,她不清楚自己能不能找到工作,她能养活自己就很不容易了。
她更加没有能力给宁果微找到上学的地方。
那还是一个靠户口上学的时代。
最终,她们俩都各自妥协一步。
妈妈先独自南下投奔自己一个同学,那个能干的阿姨答应帮妈妈找一份很低级的工作糊口。
但是妈妈必须一直跟宁果微保持通信联系,在她有能力养活宁果微的时候,就来接走宁果微。
宁果微索要了那个能干阿姨的地址以防万一。
宁果微继续留在家里,替妈妈保密。
如果有一天她无法忍受下去,她就会去投奔妈妈。
妈妈逃跑的那天,她们俩都没有哭。
她们都紧张得忘记了母女情深这种事情。
妈妈逃走后,宁果微的爸爸简直像是疯了,他觉得丢尽了脸面,又觉得十分挫败。
连个女人也看不住。
更要命的是,他不知道妻子逃到哪里去了。
他怎么也想不出,那个女人离开他到底能怎么养活自己。
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跟着什么男人跑掉了。
于是他把气撒在宁果微头上,拳头也落在宁果微身上。
懦弱的人,最容易找弱者出气。
妻子跑走了,就打女儿。
他忘记了女儿身上有妻子的基因,而且他还不知道女儿手中有妻子的地址和承诺。
他的不思悔改遭到23“然后?你还想听然后?”
宁果微对于童鸣飞的无知无觉感到纳闷。
她真的是在听故事吗?“对!”
童鸣飞硬接住宁果微犀利的眼神。
事实上,童鸣飞下意识地想挪开自己的目光,但是她肯定那样做是个错误。
宁果微点了点头,决定再多说几句。
“然后就跟我妈共克时艰咯。
再然后就是上法庭跟我爸来个一刀两断。
哦,不是我,是我妈跟他一刀两断。
我上法庭是告诉法官我选择跟妈妈生活。
那个时候我终于有16岁了。
你知道,16岁就有选择跟谁过的权利了。”
“你16岁就上法庭跟爸爸对簿公堂。
你怕吗?”
童鸣飞满脸写着无法想象。
“没有什么可怕的。
在法官面前,他只能偃旗息鼓。
他甚至换上了痛哭流涕的表情,但是太晚了。”
“你现在也没有原谅你爸爸?”
童鸣飞试探着问。
“无所谓原谅不原谅,我们永不会一起生活。”
“你原谅你的妈妈了吗?”
这才是童鸣飞最重要的问题。
“她差一点抛弃你的事情,你会原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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