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
宋尘倒底应了话:“你伤口不能碰水,先别洗澡,简单擦擦,等下到后院上药。”
只是在他转身去找衣服那刻,付染清清楚楚捕捉到他眼角一丝笑意。
那笑意,不是宠爱,也不是欢喜。
付染知道,是嫌弃和鄙夷!
“阿立,你待会儿就单独给我弄个册子,什么衣食住行的费用通通记下来。
等我明天去镇上取了现金,双倍还给你老板!”
沾着泥的小腮帮子一下变得气鼓鼓,骄傲的当红女演员付染,觉得生平第一次受辱。
只想疯狂砸钱,修补自尊。
呆头呆脑的阿立有些无措,起身后,头如捣蒜。
旅店后院不算大,筑着两米高围墙。
围墙墙沿种植绿树和爬藤,如同密不透风的绿幕将小院紧紧裹住,提供了极好的私密性。
其中有些树上还会挂油灯和风铃,古早而又显得浪漫。
下午时分,付染清理完自己来到后院,就瞧见宋尘提了个矮木凳坐在一棵茂盛的槐树下,手里抓着把稻杆左编右织,复杂的手法简直堪比古人弹琵琶,轻拢慢捻抹复挑,好像下一秒还能编出朵花来。
说到花,眼下正值六月,他脚边一丛杜鹃开得正艳,红的粉的杂糅一团,彰显着活力盛夏。
付染眯眯眼,搬起台阶边上一个竹木躺椅,也跨入了那方岁月静好:“宋老板,药箱呢?”
听见声,宋尘停下手中动作,一抬眼,终于看见了个干净人。
此时付染脸上和身上的污泥已全被擦掉,细瘦的四肢落在柔和的光里,洁白赛玉。
但这样一来,她身上东一块西一块的淤青和红痕反倒被衬得更触目惊心……滚了滚喉结,宋尘没有说话,静默地从板凳后面拎出药箱递给付染。
付染接过药箱,说了句谢谢,就往躺椅上一趟。
再瞥一眼宋尘,他又继续开始了他的编织大业。
她觉得无趣,自顾自从药箱里翻出碘伏给伤口消毒,然后时不时发出“啊啊啊好痛”
杀猪一般的惨叫。
“我来吧。”
过去三分钟,大概是为了保护自己耳膜,宋尘终于出手了。
目光掠过付染身上又被碘伏弄脏了好几处的白t恤,他倏忽觉得头疼,“你呆着别动。”
顿沉的嗓音,付染听出其中的警告意味,也只好躺成条咸鱼任宋尘服侍了。
毕竟她这朵富贵花,向来娇生惯养。
不过付染是舒服了,宋尘却不大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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