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尧无措的垂着眼皮,小声道:“不傻的,楼姑娘帮过奴婢,奴婢这点小事又算得了什么呢。”
上个月画尧的母亲病重急需笔银两,她一个低等的丫头哪儿出的起二十两的看病钱,正是走投无路时,让楼清莞知道了,这么好的一个收买人心的机会她岂会错过,顺理成章的当了回个好人。
虽是目的不纯,但效果达到了。
但令她意外的是,小丫头居然能为她做到这种地步,这是不是也算患难见真情?“你还小,不知道此事的重要性。
我那妆奁里有几支价值不菲的银簪,你明日挑几支拿去给厨娘,就当谢过她那碗粥了。”
画尧猛地抬头,连声推拒:“这怎么行,这怎么行,那是姑娘你的东西啊,怎么能给别人呢。”
楼清莞道:“无妨,我的首饰多了去了。
现在最要紧的是把此事解决了。”
她微顿,“对了,我柜子里有不少银子,你这几日若有时机,便让人通融通融带匹墨绿缎子回来。”
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楼清莞已经卧床一个月了。
许是胜在年轻又用药好,伤处好了大半,在画尧的搀扶下可以下地走一走。
又过了一个月,她便彻底痊愈,走路健步如飞。
上一世,她在西院休养了半年,才被方如海传唤。
她好强,但也圆滑,尝过苦头后便以退为进,处处讨好方如海,投其所好揣摩他的心思。
现在她的伤都好得差不多了,也是时候出去看一看了。
楼清莞擦干身子披上中衣回了卧房,屋内烛火摇曳,她径自取过梳妆台上的绣绷子一针一线的穿了起来,昏黄的灯光下,她的低头穿针引线的倩影映在墙面。
“楼姑娘,夜深了,奴婢服侍您歇息吧。”
绣面的鸳鸯戏水栩栩如生,配色鲜丽活泼。
楼清莞埋头苦干,头也不抬的回道:“画尧,我还差几针。
你先歇息吧,不必等我。”
从她能下地开始,她便经常绣些东西,有时是手帕,有时是腰带,现在是香囊。
画尧看出那样式像是男子的,而且还都是女子送给男子定情信物,她不知道楼姑娘是要送给哪个男子,但若被方公公知道了她不寒而栗,只盼着楼姑娘能悬崖勒马。
楼清莞认真专注,不过多时就绣完了整幅图,捏褶子、系绦绳一气呵成,一只精美细腻的香囊便大功告成。
作者有话要说:前三章比较短小,后面不会了~搞事西院共四个房间,一间厢房一间耳房,外加厨房和厕房,个顶个的破旧寒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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