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却被郑宰思这句话惹得心跳不已,心里想跟朱儆说的话自然是多的不可胜数,可是哪一句都不能让人捎带。
至于要给他什么东西,却一时想不到有什么可带之物。
她呆呆听着养谦跟郑宰思说话,心里着实不是滋味。
恨不得就大叫&ldo;把我也带进宫&rdo;去。
最后琉璃只得说道:&ldo;我、我没什么可带的,只是请郑大人转告皇上,务必……保重身体,别任性了不肯吃药。
&rdo;说到这里,眼尾已经泛红了。
忙低头打住。
郑宰思望着她,敛起了三分笑:&ldo;纯儿妹妹放心,这话我保准带到。
&rdo;养谦送郑宰思出门,这会儿雨下的小了些,两人仍撑着伞并肩去了。
琉璃走到门口张望,人虽在这,魂魄好像已经随着郑宰思一起进宫而去。
不多时养谦回来,见琉璃站在门口,一怔之下,打趣道:&ldo;怎么站在这里?人都走了。
&rdo;琉璃醒神,转身进了里间。
养谦见她闷闷不乐:&ldo;才好端端的,又怎么了?&rdo;琉璃打起精神来:&ldo;哥哥,你怎么把郑大人带了过来?&rdo;养谦笑道:&ldo;正是因为今儿弄好了房子的事儿,他又要进宫,顺路就带了过来了。
妹妹,你看郑侍郎怎么样?&rdo;&ldo;什么怎么样?&rdo;养谦道:&ldo;他的人品,相貌,性格,是不是……都是不错?&rdo;琉璃诧异起来,这才醒悟养谦的意思,皱眉道:&ldo;哥哥,你瞎说什么?&rdo;撇开养谦,自己往里头去了。
养谦忙跟了过去,低声说道:&ldo;哪里是在瞎说,你看郑侍郎的行事,何等细心体贴……&rdo;琉璃一心牵挂朱儆,更想不到养谦居然私下里存了这个念头,情急之下便道:&ldo;哥哥,说好了我不嫁人,你怎么这样着急要打发我出门似的?&rdo;养谦微怔。
起初养谦当然并不着急,只不过偏偏目睹了范垣对琉璃那样轻薄,琉璃非但不怪罪他,反而替他说好话,这才让温养谦着急起来。
他满心觉着自己妹子给范垣欺哄蒙蔽了,如今除了张罗搬家的事,另外便要赶紧找个更好的人,自然就可以让她慢慢地回心转意,明白过来。
这会儿听琉璃如此质问,养谦顿了顿,默默说道:&ldo;若不是为了妹妹着想,我又何苦这样。
&rdo;琉璃回头,养谦道:&ldo;实话不瞒妹妹,其实母亲先前跟我说过,姨母那边属意郑侍郎,那会子我还觉着郑侍郎&lso;齐大非偶&rso;,不是妹妹的良配,谁知范垣居然、居然那样丧心病狂,妹妹你更是被他迷惑,我怎能看你如此?如果一定要选择一个做为妹妹的终身,我宁可是郑侍郎,也不是那个伪君子!
&rdo;此后一连数日,郑宰思不曾上朝,不曾入宫,甚至也没有跟知交等聚会应酬。
养谦因为近来跟他熟络,连日不见未免牵挂,只听说他病了,暗中担心,这一日他特意抽空前往郑府探望,门上询问了名姓,入内通报。
不多会儿,有一名管家走了出来,作揖陪笑说道:&ldo;我家六爷因现如今不在家中,去了城外庄子里住几日去了。
&rdo;养谦诧异,便问郑宰思病情如何,管家道:&ldo;没什么大碍,休养几日便是了,等六爷回来,小人自回向他转告温大爷的意思。
&rdo;养谦因为是个极擅交际的人,见郑府连个主人都不露面,只派了一名管家,而且这管家虽看着礼数不缺,却隐隐透出些皮笑肉不笑的光景。
养谦便不露声色道:&ldo;既如此,我便先告退了。
&rdo;养谦离开郑府,上马往回,马蹄得得才行了一丈开外,随风隐隐听得身后门房正说:&ldo;就是他们,竟还追上门来了……&rdo;&ldo;倒不知给六爷吃了什么迷魂药……让六爷……&rdo;养谦一头雾水,只得暂且回府。
又过了四五日,郑宰思才又露面。
只不知为何,仿佛比先前要憔悴了些许,但仍是笑呵呵的模样不改。
这天退朝,大家都围着郑侍郎嘘寒问暖,郑宰思团团道谢。
等众人都逐渐散了,郑宰思望见对面有个人,默默地正看着他。
郑宰思呵呵一笑,上前行礼:&ldo;首辅大人,我缺班了这许多天,不知有何训诫?&rdo;范垣道:&ldo;郑大人因何缺班。
&rdo;郑宰思道:&ldo;病了呀,满朝文武都知道。
&rdo;范垣道:&ldo;哦?是什么病?身上的病,还是心病,或者是身心俱病。
&rdo;郑宰思哈哈大笑,笑了会儿才道:&ldo;那不如您给我看一看。
&rdo;范垣道:&ldo;我没工夫。
只不过,既然病了这场,也已经好了,郑大人以后可要保重贵体,别再病了。
&rdo;满朝文武都知道郑大人病了。
但却不知郑宰思为什么突然好端端地就得了病,如此蹊跷。
却瞒不过范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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