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不必不安。
我是罪人家族的一分子,父债子还祖债孙还,一切也都是我应得的,这不是你以前说过的话吗?还有,不算这些原因我也是活该的,因为是我主动跑到你面前招惹你挑衅你。
你刚刚才说的话,怎么转眼就忘记了?&rdo;江离城站起来,又坐下,一副极至忍耐的样子。
&ldo;陈子柚,你有足够的理由恨我,我并不指望你能真正的释怀。
可是我真心希望你以后过得好。
&rdo;&ldo;多谢。
不必了。
&rdo;&ldo;陈子柚,我并不愿怀旧,可是今天,你令我开始怀念我刚认识你时你的样子。
你变成现在这样,我算始作俑者,所以我觉得格外抱歉。
我知道生活永远都不能回头看,但是在我可以做到的范围内,我希望能将属于你的一切都尽可能地恢复到从前的状态,即使你不领情。
&rdo;直到很久以后,当陈子柚再度回想起这一天的情形,还是疑心在那一时刻,自己的神志被深潜在内心深处的另一个灵魂给替代了。
过去的那么多年里,无论在她最任性的年纪或者最绝望的时刻,她都不曾这样失控过,她一向最擅长将自己的情绪包裹成茧,挡住外人的窥探。
而在她可以预见的未来里,她也绝不会再让任何人再有机会可以直面她的失仪与失态。
这么隐私的情绪,本该只属于她自己,藏在最暗无天日的深处。
何况,在她自认为被污ru被损害的时候,她尚且能够平心静气,却在别人给予她最大善意的时候,将这份善意刻意地践踏。
这也算是她一生中做过的最失常的事。
但是当时她却没有这么理性,这么自省与克制。
那时她的精神在高度的紧张与压抑之下,说话都是反射性的,不需要经过大脑。
她接着江离城的话茬冷冷地说:&ldo;一切都恢复到从前?那你是不是还想为我提供一位名医,替我改造修补一下我的身体某处构造,然后当作你从来没有碰过我?&rdo;于是,江离城的最后一分耐性终于被她的无理取闹和强词夺理磨尽。
他恢复了冷然的神情:&ldo;如果你觉得有必要,没有问题。
&rdo;&ldo;那么先提前感谢你。
需要的时候我给你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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