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难见到男人这样的状态,可能想的也多了些。
有见面时温和的嘱咐,不太赞同的神情,醉酒后的直来直往……最后定格的,是薄越和她两个人坐在沙发上,嘴唇靠着她的耳畔,呼吸间都是热气,捏着手指缓慢又亲昵地道:“等你好起来,我们就去你信里写的地方,嗯?”
喻棠微微一怔,旋即很快地捂住胸口,整个人抖了一下。
这种幻想的场面在梦里都从未出现过,可是刚刚那一瞬间,却真实得恍如昨日,仿佛真的是存在的事实。
薄越甚至提到了她的信。
可实际上是,写满她对对方感情的那封信从未寄出过,从一开始就只藏在她的书桌抽屉里,不见天日。
毕竟喜欢人是一件无法克制的事情,因为生疏,她就只能采取文字的办法,记录下来,又叹了口气放在只有自己能及的地方。
实在是过于幼稚,她谁也没说,把这个幼稚当作秘密。
“……冷静下来……对。”
喻棠感觉自己手抖得越发厉害,一瞬间想起于晴平时如何对她做的心理辅导,立刻拍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她试图把头埋进一旁的枕头里,全身不受控的颤抖微微削减,在这样反复的情绪平复工作下,最后终于收归于安宁之中。
再抬起头时,沙发上的人若有所觉,微微睁开眼,声音有些暗哑。
“……糖糖?”
喻棠很快反应过来,她理了一下额前有些纷乱的头发,下意识回:“嗯?”
可能是因为竟然无意识地产生了一些和对方有关的虚妄联想,喻棠竟然一时间显得有些局促,镇定了一下,立刻站起身。
她朝那边走近一步,压抑着嗓音,笑道,“我看你太困了,就没有叫醒。”
喻棠总能自然地去遮掩一些什么,这是从小到大悟出来的生存法则,也是本能的第一反应。
薄越揉了揉眉头,坐起身看她时,因为刚刚从睡梦中醒来,带着一点惫懒散漫,目光掠过面前人的脸颊,带着一点打量。
他很快也恢复到了平时的状态,很从容地揭下身上的空调被,含着笑:“谢谢。”
那条空调被上的印花是几只可爱的兔子,实在是和这人有些不搭。
喻棠看见薄越正儿八经的坐姿,目光在二者之间逡巡一番,免不了眉梢带了点笑,只不过还得克制着,因而微微歪头,咳嗽一声。
薄越望着眼前的人:“你在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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