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最不可能的人,此刻与她无比亲密的贴近着。
周莺一语不发,叫顾长钧心头微有涩意。
有些事做起来容易,但说出口却是太难了。
遑论高傲如他,该用什么词句来为自己荒唐的反应做解释。
马车停在春宜巷口,北鸣端了梯凳下来。
手还未触到帘子。
顾长钧在内掀帘步了下来。
北鸣朝车内张望一眼,什么都没瞧清楚,过了许久,周莺才慢吞吞地爬出来。
好在,顾长钧已先一步离开了。
不能再见面了,再面对,除了尴尬还会有什么。
这次不是她服药后的幻觉,不是她暗自猜想的误会。
三叔是清醒的,她也是清醒的。
周莺每一步都是艰难的,行至青萝苑前,腿一软就靠在了门上。
顾老夫人的院子已经来了不少亲眷,有人问起周莺,老夫人就喊春熙来请。
周莺脸色惨白,已换过衣裳,听说春熙来请,只得打起精神去了锦华堂。
隔帘就听见一个敞亮的妇人的说话声:“莺丫头模样品行都不会错的,老太太跟前调理的人,哪里会差了?我那娘家侄儿也是久慕莺娘风采,才百般央求我帮忙打听的。
这回死皮赖脸也跟着过来了,老太太要是不嫌弃,喊过来见一见,婚事不成也可认门亲,错不了的,您说是不是。”
屋内有些嘈杂,人应当不少,但这个嗓音格外高亢,周莺在外头听得清清楚楚的。
春熙挑了帘子,刻意提声道:“莺姑娘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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