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辰接着说道:“朕还未出世,母后就已经受到冷落了,在朕出世的时候,父皇甚至因为云妃生病了而没有离开过云妃的宫殿,更别说来看望母后和朕了。
百日宴的时候,父皇才为朕取了名字。
他的心里只有他的云儿,不可否认,他曾是一个好君王,可对朕和母后来说,他不是一个好父亲,更不是一个好丈夫。”
凌辰微微仰着头,闭了闭双眸,让人看不到他眼里的情绪。
对于凌辰的事,剪秋一点儿也不了解,所以只能听他继续说下去。
这一刻,她突然不忍心打断凌辰,不忍心……
凌辰就像陷入了自己的世界里,徐徐说着:“在云妃死后,他就日渐消沉了,不理朝政,却仍是整日念着云妃,对母后的好和关心视而不见。
对云妃,他是痴情极了,对母后他却是绝情的。
你知道吗?他甚至在临死之前,还叮嘱母后把他和云妃安葬在一起,呵呵,他不知道历来只有帝后才能安葬在一起的吗?他不知道那样对母后来说很残忍吗?”
剪秋其实想反驳,在感情的世界里,没有谁对谁绝情的说法,只是因为不喜欢而已。
最后却还是忍住了。
凌辰续道,“他说,他能给母后的,就只有一个后位和皇位,所以在朕刚有名的时候就封朕为太子。”
凌辰就像是在倾诉,他不在乎有没有人回应,只在乎有没有人听,听的人是不是他自己在乎的人。
他并不是想博取同情,只是想把这些告诉剪秋,把这些在他心里埋了十多年的记忆说给剪秋听。
“母后经常教导朕怎样成为一个好的帝王,却从来没有教过朕该如何玩耍,该如何爱人。
母后说一个帝王不该玩物丧志,一个帝王不该懂得什么是情什么是爱,她说帝王只能无情甚至是绝情,却绝不能多情、痴情。”
凌辰低头看着剪秋的后颈,嘴角甚至带着淡淡的笑容,“那时候朕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当成为帝王后,朕渐渐的就明白了。”
凌辰嘴角的笑容变为讽刺,带着寒意,“朕十岁就继承大统,独当一面,如今已经有十七年了。
这些年看惯了皇宫的明争暗斗已经残忍,朕就明白了,情爱确实不是经得住考验的东西。”
剪秋垂眸,凌辰继续道:“你知道吗,朕甚至默许他们的争斗,有时甚至还推波助澜,就为了利用他们铲除异端。
所以朕的皇后只会是朕的好帮手,朕的后妃也只能是为朕生孩子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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