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让了。”
伴着那一声调笑,‘嗖’的破空声几乎是擦过裴徵脸颊,在他闪避之时,带着翎毛的羽箭如同闪电疾驰射向裴徵中的靶心,随着清脆的爆裂响动,原先钉在上面的羽箭被一劈为二,变成了两瓣。
封鹤廷驱马行过,方是淡淡撂了“承让”
二字。
“裴公子该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泱泱大国,与异心之族,差的不止我封某一个。”
裴徵定神凝向,阳光折射,眼睛近乎折射出微蓝的光,“是么?”
封鹤廷回以凉薄眼神,惹得后者哧哧笑了起来,眼里的蓝愈是深邃浓郁。
“我只知,有志者事竟成。”
“那也是我们中原的老话。
觊觎不属于自己的,下场都不太好看。”
裴徵随着话语看向了帐篷那的女子,沾染上眼前人一样的讨厌气息,令他忽然心浮气躁起。
“翌日,天光大亮,笼罩在戏院上方的晨曦薄雾渐渐散去。
柴木门扉半掩着,从缝隙中露出一截枯瘦嶙峋的手,随着在附近玩耍的孩童好奇心推开大门,揭开了尸体横陈的地狱之景。
有横躺在台阶上,茶具散落一地的,还有穿着练功服倒在墙角旮旯的……七零八落,仿佛展示了灾难来临时无力抵抗的一幕,又或是快得令人无从反应。
京畿衙役们从里头不断抬出尸体,每一具都是表情惊恐,且焦黑焦黑,然而却没有大火焚烧过的痕迹,浑像是从里头烂出来似的,发出阵阵恶臭。
住在附近的亦或是听说的将最外面一圈围了起来,议论纷纷。
大抵是手段残忍,讨论恩仇等等。
想想做生意的大多和气,何况这么个才在汴京城扎稳脚跟不久的戏班子,平日里还给街坊四邻送戏票子,突然遭逢这样惨事,着实叫人看着都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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