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件皆为民间所得,按理说不会出卖她和父亲的秘密。
临行时,秦茉注意到一个尺余大小的樟木匣子,凭借残存记忆,她依稀记得内有三套装裱好的精致册页,为当朝名家所绘。
既然来了库房,不妨顺手拿点东西给容非消磨时间。
掀开匣子,她随意翻了翻最上面一本,为经折式的山水图,画风磅礴大气,意韵深幽;惠风流云,蝶舞莺鸣,夏意尽,秋欲临,正是畅爽好时节。
清幽雅致的院落外,秦茉一身青绫上衫配以同色马面裙,领口、袖口缀有白色边缘,巧笑倩影,带领一众仆役丫鬟,静立恭候。
她准备迎接风暴,因而见贺祁笑容满面跃下马时,微有怔忪之色。
贺祁如常作富家公子哥儿打扮,靛蓝色锦缎袍子,饰物精致,不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位神采奕奕的有为青年;孟涵钰一如既往,服饰奢华,妆容细致,眼角眉梢喜色毕现,举手投足间尽是贵气。
“贺公子与孟四小姐大驾光临,蓬荜生辉,荣幸之至。”
秦茉笑时暗藏闪躲。
人所共知,贺祁追求她已有半年之久,而今她未彻底狠拒,却在家中藏了个男人,莫名心虚。
贺祁未为意,端量着秦茉素淡的装束与俏生生的容颜,俊颜舒展:“好些天不见姑娘,气色更盛从前,想必是这秦园一带山明水净之故。”
秦茉愈发窘迫。
秦园山明水净不假,关键是,多了个哄她的人,心怀舒畅啊!
三人拾级而上,贺祁四下张望,神秘而笑:“姑娘,我今日前来,是为告诉你一则好消息,你该好好谢我才行!”
“噢?好消息?”
“对,”
贺祁洋洋自得,“你先说,你拿什么谢我?”
秦茉领他们跨进二门,过了莲池上的石拱桥,她对贺祁之言颇感好奇,但她知道贺祁的性子,她越是追问,对方反而会卖关子,遂模棱两开了个玩笑。
“贺公子即便没带来好消息,我已备下薄礼相赠;此番闻言,心下惶恐,恐礼物太轻,还请公子待我重新备一份礼物再说。”
贺祁忍不住,还未进厅落座,当即爆出:“昨儿,我爹收到了七叔的信。”
秦茉知晓,他口中的“七叔”
是指贺家家主贺与之,见孟涵钰脸颊生红,容光焕发,心道,莫不是要成亲了?他们的好消息,与她何干?贺祁见秦茉毫无反应,笑道:“七叔信上说,他取消了收购秦家酒坊的计划,打算进点桃仁老酒,长期供揽月楼贵客享用,另备桂花陈酿、甘菊酒和到贺家大院,以供年底喜宴之用。”
秦茉惊喜交集,她从这话捕捉到两个重要信息,一是她的酒坊不仅安全,还即将与揽月楼合作;二,贺与之要成亲,婚宴要采用她家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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