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浑身是伤地坐在床上,另一个则站在门口,带着满心的冷淡、漠视、事不关己和轻微的烦躁。
过去曾经发生的一切,在不同的空间与时间,竟然令人讽刺地重合了。
听到开门的声音,周海楼猛地朝房门处转过头来,一看到云飞镜就整个人都愣住了。
“你……你来了。”
周海楼低声说。
云飞镜略一点头。
他右手横着放在自己的膝盖上,刚刚掩在薄被之下。
如今他一动弹被子滑落,胳膊肘处固定的石膏和绷带就露了出来。
……啧,连这个都像。
周海楼深吸气,一口口地咽唾沫。
他眼神从云飞镜身上飘开,在空中连续跳动了两下,最后干巴巴地说:“你坐啊……我给你倒水。”
“对,我给你倒水。”
周海楼像是被提醒了什么似的,猛地打了个激灵。
他急忙去捞床头柜上的水壶,结果慌乱之下却忘了自己右手已经打上了石膏。
他一转身,胳膊上的石膏块就碰上了柜子,直接打着横把水壶撞飞了出去,哗啦一声在地上碎开,瓷片乱跳,一地狼藉。
“……”
周海楼讷讷地看着云飞镜,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还是云飞镜眉毛稍微动了一下,伸手制止了周海楼想要光脚跳下床的动作。
她在病房里巡视了一圈,从角落里找到了打扫工具,熟练地把地上的碎片给收拾了一下。
周海楼局促不安地窝在床上,能动的左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死死地抠进了薄被。
直到云飞镜在离他最远的一张椅子上坐下,周海楼才艰难地发出声来。
“我……我不是故意的。”
云飞镜冷淡地回应他:“知道了——听说你找我有事?”
“是,我找你……”
周海楼深深吸了一口气,像是鼓足了勇气般地,这才敢抬头去看云飞镜的眼睛。
“我知道你转学了……你最近过得好吗?”
云飞镜不冷不热地说:“新学校不错。
你就想问我这个?”
“不,”
周海楼又垂下眼睑,“我也转学了,至于我的新学校……你看我现在的样子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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