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王室得了帝台,他们该偷着笑才是,怎敢为了这点小事动辄出兵!
天子的体统呢,天子的仁义呢,天子的脸面呢!
为了一封上奏书,就要帮着赵国打齐国,他们怎能如此糊涂?就算规矩摆在那,赵国递了上奏书,要求天子出兵,但他们完全可以无视嘛,就像以前的帝天子那样,坐在帝台当缩头乌龟不好吗?非要来找打,打赢了又怎样,又讨不了好。
为了一个虚名,耗费军饷,殷人真他妈的蠢。
齐王本就是在气头上,看完殷王室的信之后就更气了,他一气,打架的决心更加坚定,当即下令,不再歇息,继续全力攻打赵军。
战事在十天后结束。
齐军不畏赵军,但齐军畏惧殷军。
眼看就要一鼓作气拿下赵国六座城池,结果突然跑出来一队殷军。
齐军十年内与殷军交手过三次,三战三败,这是程将自己的家事告知帝天子,像赵国这样守规矩的诸侯国,帝天子怎忍心看他挨打呢?赵王废后,帝天子已经知情,齐王对赵国不满,就是对帝天子不满。
虽然不一定能打赢,但是总要出手一试,毕竟保护守礼的诸侯国,是帝天子的天职。
赵王双更合并姬稷也很无奈,他没有教过人凫水,这是头一次。
他们殷人学凫水,都是直接往水里扔,扑腾几下吃点苦头,自然也就学会了。
当年他也是这么过来的,灌了一肚子水,然后就学会了。
姬稷想让赵枝枝继续扑腾,不要怕被水淹,最多再灌几口水。
要想学会凫水,就得先学会喝水。
可是他抬眸一看,少女被水呛得眼睛鼻子通红一片,眸底湿漉漉,小嘴高撅,桃花般娇嫩的小脸狼狈不已,闷闷望着他,仿佛他是什么大坏人。
姬稷到嘴边的严厉教导及时咽回,他做事不喜欢半途而废,一件事但凡开了头,就要做到底。
比如说凫水,他打算用一天的时间教会赵姬,一天够了,他原本这样想。
“要歇会吗?”
姬稷低声问。
赵枝枝猛点头。
姬稷托起她往上拱,赵枝枝嘿啾嘿啾从池子里爬出来,爬到池边铺开的草席仰天一躺,长呼一口气。
好累。
学凫水真的好累。
比和殿下欢爱更累。
欢爱的时候躺着就行,凫水要自己动,手脚都要动,动慢了不行,动快了也不行。
赵枝枝很是纠结,她不想再被太子丢进池子里了,可她又很想在池子里玩水。
太子说,学会凫水,才能自在地游来游去,想怎么玩水就怎么玩。
大池子本就是为了教她学凫水才挖的,她要是一天不学会,太子就一天不让她下水。
赵枝枝看头顶上的木架藤蔓,已近黄昏,日光稀薄,偶尔几缕阳光从浓翠的绿荫漏下来,照在眼皮上,并不晒人。
她眯起眼,手搭在额头上,凝望藤蔓架沾染的黄昏余晖,打了个嗝。
池子里每日一换水,加了香草浸泡的池水透出馥郁清冽的香气,灌进肚里,苦中带甜。
口鼻刚被池水呛过,一打嗝,嘴里鼻子里全是麦糖和苍术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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