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秀:“嗯,还有呢?”
“他为我荡秋千的时候,我嫌他荡得不如昭明公子高。”
越秀:“还有吗?”
赵枝枝紧皱眉头,摇摇头:“暂时想不起来了。”
越秀摸摸她的脸蛋:“这可怎么办,你做了这么多不好的事,说不定他会将给你送给糟老头子。”
赵枝枝吓住,往她怀里贴得更紧:“不会的,殿下不是那样的人,就算他要将我送走,他也不会将我送给糟老头子,他待我那么好,那么温柔,他天天都抱着我亲着我,他不会忍心将他的心肝乖乖送给糟老头子。”
越秀:“都要被送走了,算什么心肝乖乖,不将你送给糟老头子,难不成给你挑个年轻俊朗的君子吗?”
赵枝枝一张小脸埋在越秀衣襟里,额头蹭了蹭,闷声道:“会的,殿下会为我挑个年轻俊朗的君子。”
越秀哭笑不得:“那他是不是还会让那人娶你为妻呀?”
赵枝枝直起身,“会吗?”
越秀冷漠道:“不会。”
赵枝枝一头又栽下去,越秀张开怀抱迎住她:“小东西,莫伤心,他不要你,我要你,我会永远陪着你,明日我就向他请命,让他将我也送出去,送到你去的地方,可好?”
越秀的话坚定而诚恳,赵枝枝无助脆弱的心在此刻得以稍许宽慰,她再也忍不住,呜呜哭起来,眼泪鼻涕沾了越秀一身:“越秀,我不讨厌你了,再也不讨厌你。”
越秀掩饰住眸中的惊讶,欣喜道:“你叫我什么?”
赵枝枝泪眼汪汪:“越秀。”
“你知道我的名字了?”
赵枝枝点头:“知道。”
“谁告诉你的?”
“殿下。”
越秀重新揽住赵枝枝的后背,轻轻拍着她:“我不喜欢别人唤我的名字,但是你不一样,我准许你唤我的本名。
你既已经知道我的名字,以后就要记牢。”
赵枝枝闭着眼睛继续哭:“嗯,我会记牢的。”
越秀情不自禁抱紧赵枝枝。
少女柔软的身体像花瓣般娇嫩,泪痕点点的雪白鹅蛋脸我见犹怜。
她抱着她,就像抱着曾经的自己。
她也曾像赵姬这般,为世事无常与人心凉薄哭得泣不成声。
赵姬纯洁天真的心,她也曾经拥有过。
赵姬比她更美丽,也比她更天真,她的天真止于五岁,赵姬的天真,不知何时会被摧残。
最初遇到赵姬时,她迫切希望赵姬被摧残,沦成和她一样的人,赵姬变成了她,赵姬的心就会和她离得更近。
越秀低下眼,贪恋地看着赵枝枝脸上的泪水。
她的心已经很久不知疼痛,看着赵姬哭,她才能有点知觉。
赵姬哭起来真好看,她希望赵姬天天哭给她看。
可如果赵姬被人摧毁了心,赵姬就不会再哭,赵姬变得跟她一样的话,赵姬的脸上将不再有泪水。
一颗被人小心翼翼呵护的心,才能生出悲天悯人的眼泪。
越秀伸手一摸,将赵枝枝的眼泪抹到她自己脸上。
姬稷寻到宫回来的时候,赵姬就闷闷不乐了,一个人待在屋里许久,出来的时候脸色就更难看了。”
姬稷到小室一看,先是看到地上摊开的画,他特意送给赵姬相看的画像,总不见赵姬看它,原来拿到这了。
姬稷拿起画像,仔细一看,发现画上沾了湿痕。
像是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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