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稷面容波澜不惊,深沉的眼眸无情无绪:“公主无需做戏,你装得累,孤也看得累。”
越秀从袖子后抬起脸,脸上仍挂着两行泪痕,眼睛却笑起来:“殿下真是无情,连这点耐心都不肯给阿秀,殿下对赵姬,也是这般不解风情吗?”
姬稷眼神变得更为锐利寒戾:“收起你的那套,这里不是楚王宫,更不是齐王宫。”
越秀捂嘴笑两声:“殿下果真直爽。”
姬稷打量面前的女人。
越秀这个名字,从他搬回云泽台时,便记下了。
越秀一个人,即可抵过与孤见面是为何事,原来是为这等无关紧要的小事,公主回去吧,孤不需要你做孤的太子妃。”
越秀直起腰,目光放肆大胆地盯住姬稷,她不再做戏,不再伪装,冷声冷气道:“殿下难道不问问,我为何要纵火烧了宫。
姬稷敷衍:“哦。”
越秀对他的不以为然甚是恼怒,可这恼怒仅仅只是存在一瞬便消失不见。
从始至终,她都清楚自己被他玩弄鼓掌指间不是吗?他将她困在第一阙,不放她出去,又不理会她,任由她一个人折腾,只要她的那些小把戏与他心爱的赵姬无关,哪怕闹出人命来,他亦不曾搭理。
过去她的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在这个年轻的帝太子面前,一丝风都刮不起一滴雨都下不了,他远远挂在天上,连一个眼神都不给她,就连她要与他单独见上一面,都要用纵火的方式才能博得他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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