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声一般,才华不显,往日里也不怎么像怀王似的同他争高低,但难免占着一个长子的名头。
这样不轻不重地把他面子折g净,正好。
永王也知道自己是被他们算计了,眼看着父皇脸se越来越沉,这罪请与不请,肯定都惹了父皇不悦,他跪在地上咬咬牙,重重磕了个头。
“父皇!
儿臣冤枉!
肯定是这个小太监对儿臣怀恨在心,才会当众w蔑儿臣!”
安王轻笑:“倒是稀奇,不知道他的主子是谁,竟然有这般悖逆的念头。”
言玥正听着那边两个王爷打擂台呢,忽然见兄长脸se一变,忙用气声问:“怎么了?”
言阙紧盯着那个瑟瑟发抖地太监,咬牙道:“那人我见过,好像是六殿下g0ng中负责洒扫的……”
说着,言阙不顾显不显眼,抬头朝林府的席位上瞥了一眼,果然与林燮对视后交换了一个凝重的眼神。
林燮轻点头,仗着离高台b较远,弯着腰轻轻退了出去。
而台上,萧选果然跪着出来请罪。
“启禀父皇,这个小太监是儿臣g0ng中负洒扫太监,平日里从未进屋伺候过!
日前内务府来报,因要办百花宴,院子缺人打杂,所以将他调配来此,其余事情儿臣一概不知,请父皇明察!”
院中鸦雀无声。
若说此前还只是一盆花的问题,说小一点是内务府办事不当心,大一点是永王献花不用心,左不过都是小事。
可现下永王为了推脱责任,将事情都怪在搬花的小太监一人身上,小太监恐怕难逃个杖毙的命运了。
而再牵连到萧选身上,罪名就会从轻飘飘的“御前失仪”
变成“蓄意构陷”
。
眼见着这百花宴从一盆枯萎的花发展到如今局面,言玥忽然小声问了一句。
“如今是多少年?”
言阙不知妹妹怎么忽然问这个,但还是回答道。
“景运二十六年。”
眼见着萧选百口莫辩,陛下更是满不在意,竟然连申辩的机会都不给,就要直接处置了事。
事情虽然不大,但是一柄构陷皇兄的罪名扣下来,萧选在朝的名声也就算完。
言阙深深地看了父亲一眼,并未犹豫哪怕一刻,便高声道:“启禀陛下,微臣有一事不明!”
园子里本就鸦雀无声,言阙的声音一出,不管是席中众人还是高台上的陛下都闻声望过来。
陛下本来听着这声音陌生,天生就生出三分不喜来,等瞧见了竟然是言太师的儿子,太师之谊还是要念的,这不喜又散去了两分,但面上还是端着脸,叫人看不出喜怒,沉声道:“上前来说话。”
言阙起身走近,也未到台上,只是低低地跪在台下,刚好叫陛下能瞧见他的位置。
“朕没记错的话,你是六殿下的伴读,怎么,要急着为他分辨吗?”
言阙行了一礼,这才微微直起身缓缓说道:“诚如陛下所言,微臣是来为六殿下分辨的。”
此话一出,园子中一时哄闹了一瞬间。
旁人若被陛下这样问起,都要拍着x脯惶恐保证,哪怕是真心要替人分辨,那也会说成“心存正义”
的肺腑之言,哪有这样上来就把“接下来我要开始狡辩了”
说在明面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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