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换药,去我那换,我给你约个X光。”
“巴不得。”
裴泽弼侧过头来笑道。
“都一只手了,你好好开车。”
薄薄的窗户纸被捅破,但是两人的相处却没有明显的变化,不,好似还是变了一点的。
车子快速在傍晚的上海滩穿行,约莫半个多小时,到了济合医院门口,叶医生路上就已经在不断地看手表,到了地方更是车一停稳,就打算推门走下去。
裴大处长那只受了枪伤的手不管不顾地往前一挡,将人拽了回来。
五点四十五分,太阳已经收起了它最后一丝余晖,济合门前的路灯还未亮起,车厢里显得更加昏暗。
30年代的车里可没有空调这东西,今天又穿了一天的学士服,叶一柏的后背、脖颈还有额头上全是汗,裴泽弼也好不到哪儿去,从火车站直接到的圣约翰,身上还有赶路的尘土味,尼古丁的味道已经汗液的味道。
“你的手不能乱动。”
叶医生看着身前那只被夹板固定绑满绷带的手,显得有些无奈。
“你不动,我的手也不会动的。”
狭小的空间里,两人在昏暗中对视,叶一柏的神情明显紧张了起来,他嘴巴紧紧抿成一条直线,“我上班要迟到了。”
裴泽弼看着眼前的人,十五天来的压抑的情感一下子喷薄而出,他想放纵,想和他近一点再近一点,想把人紧紧抱进怀里,比那天在靶场更近,更近,眸子里似乎有什么情绪在翻腾,但是看到叶医生一下子皱起来的眉头以及明显紧绷起来的身体。
裴泽弼轻轻笑了一声,“你还是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不过没关系,我先收点利息。”
他说着,身子前倾,在叶一柏紧张的神情中,轻轻轻吻了他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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