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斜斜睨了一眼舒乐:“我才刚刚让她离开,你把她带过来干什么?”
舒乐一身笔挺的黑西装,胸前像模像样的别了只白菊,闻言摊手道:“人家来都来了,商小姐,商珏的碑前你确定要计较这些?”
商妁阴着脸,倒是没有发疯,只道:“这是我们自家人的送别仪式,公司的大型送别仪式下午才开始,她现在来成什么体统。”
舒乐笑眯眯的道:“没关系,敬一束花而已,哪来体统一说。”
商妁被气得咬牙切齿,却终归向后退了一步,让开了位置。
舒乐朝白微苒一伸手,随口道:“女士优先。”
白微苒面色复杂的看了舒乐一眼:“你真的不恨我?”
舒乐:“……”
女孩子的问题总是这么的深奥又难以回答。
因为无论怎么回答都觉得不太对劲。
舒乐只得摇了摇头:“白事上不说这些,总之我不怪你,祝你以后工作顺利爱情美满。”
白微苒张了张口,似乎还要再说什么,却终归没有说出来。
明面上是家属小型送别仪式。
但在这里能算得上家属的其实只有商妁一个人。
充其量再多个舒乐。
滥竽充数。
一人一束花献完,牧师的悼词也十分简短,与下午即将歌功颂德的大型送别仪式迥然不同。
哀乐在清晨的天空中逐渐回响。
又再度消弭。
离开之时,舒乐不知为什么,又回头看了一眼碑前照片中的那个人。
黑白照片上的商珏笑得温柔,目光似乎透过纸张的局限,看向了那个他深爱的人。
恍然之间。
舒乐突然发现,他竟然记得商珏这张照片是什么时候拍下的。
那是他和商珏的十七岁。
拍照的时候他正坐在照相馆的门槛前,很认真的玩一款老式的小霸王游戏机。
他在耐心的等商珏出来,牵着他的手好带他去吃顿丰盛的晚餐。
只可惜那顿晚餐最后吃了些什么。
他早已经记不清了。
……虽然舒乐已经很久没有造访过商妁的别墅,但对于她依旧坚定的住在远离市区的那栋老宅里依旧丝毫不感到惊讶。
离群索居,沉默寡言,歇斯底里。
这本身就是商妁作为一个极端狂造型抑郁症的真实写照。
她这病得了这么多年,尤其是早些年的时候商珏几乎找遍了大江南北,国内国外的所有精神科名医——所得的结论只有一个,病人不配合治疗。
所以治疗根本无效。
偏偏在极少正常的状态下,商妁还有几分大家闺秀的模样。
舒乐拒绝了和商妁同车的请求,自己开车跟在了商妁的车后,从墓园驶向商妁的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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