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鸡的事小,采芷担心的是如若这男人真是个手脚不干净的坏坯,那他当初又是犯了什么事不得不逃到此处?孟大夫心地良善,会不会是被这人欺骗了,万一日后受到牵连可怎么办?
采芷越想越担心,因此便想来探探邬岳的虚实。
思及此处,她又挤出一个笑来,问邬岳:“你以前是做什么的呀?”
邬岳刚放了块肉在嘴里,鸡肉炖得很烂,汤汁入味,肉香浓郁,比孟怀泽的手艺不知好到哪去,但许是吃惯了孟怀泽做的,他再吃别人做的总觉得欠了几分意思。
他慢悠悠地嚼完,咽下去,才回道:“怎么?”
“没什么,”
采芷道,“我就是很好奇,你是因为什么事情要到孟大夫这里避祸,很严重吗?”
“放心,”
她似乎真是随口问问,没其他意思,笑着保证道,“我胆子很大,什么事我都见过,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怕的,我也绝对不会告诉别人的。”
邬岳抬起头来,面对着这样一张脸,即便采芷心中一直存有戒备,也忍不住失了下神,脸上微微有些红起来。
就在这时候,院墙边上站着的孟怀泽一巴掌拍他自己脸上,采芷未有察觉,邬岳的五感却极为敏锐,视线一瞥落到孟怀泽身上。
孟怀泽背对着他们,蹲在花丛前不知在做些什么。
邬岳收回视线,眼前的采芷仍在期待地看着他,他想了想,觉得那只蛇妖姑且也能算是个人,于是道:“算是,杀人?”
“杀,杀人!”
采芷的脸霎时白了,下意识地往后撤开身子,离邬岳远了一些,半晌,她才找回了一点声音,结巴道,“为、为什么杀人?”
“他抢了我的东西,”
邬岳慢悠悠道,“还想再要了我的性命,所以我便杀了他。”
采芷呆愣半晌,脸色逐渐和缓,看着邬岳的眼神没了先前的戒备,反而多了几分同情与怜惜。
“那人抢你东西,还想要杀了你,被你杀了是他活该,”
采芷道,“只是因为这恶人,你也要背井离乡一直逃亡,苦了你了……”
邬岳有些没听明白她在说什么。
她站起来,收了邬岳面前的碗,神色坚决道:“我知道孟大夫为什么要冒险帮你了,你放心吧,孟大夫的事就是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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