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我是这家的丫鬟。”
翠珠连连摇头,又扭头高声呼喊示警。
她回身之际,韩家老宅的人推搡着走了进来。
翠珠懊恼,急忙张开手臂阻拦:“你们要做什么?光天化日,私闯民宅吗?”
为首的衙役伸臂一挡,将她推到了旁边,一面往里走,一面高声问道:“韩氏呢?有人报官说她受人教唆,独霸家产,跟我们到京兆府走一趟吧。”
“什么独霸家产?”
翠珠急得满头大汗,“哪有什么家产?”
为首的衙役倒也有耐心,虚虚指了指韩宅:“就是这房子。
韩靖留下的宅院,本该由其嗣子继承,但韩氏霸着不许其嗣兄弟居住。”
他话音刚落,韩濯缨就走了过来。
她轻笑,声音中透着几分慵懒:“哦,我怎么不知道,我还有个嗣兄弟?”
为首的衙役看了她一眼:“你就是韩氏?跟我们走一趟吧。”
“我的确姓韩,让我走一趟也可以。
不过有些事,我想先问清楚。”
韩濯缨停顿了一下,“比如这嗣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韩竣轻咳一声,神情严肃:“你父亲无子,族中为他过继嗣子,也就是你的嗣兄弟。
嗣子在礼法上等同亲子,你怎么能不认?”
上次他们在韩濯缨手上吃了亏,自然不肯就此罢手。
回去后众人一合计,想了这么一个法子,借入嗣的名义光明正大的来讨要这房子。
毕竟嗣子承业,名正言顺。
怕她动粗,还报了官。
她不是会些功夫么?难道还敢跟官府作对不成?“嗣子?”
韩濯缨哂笑,她环顾四周,“我父母双亲七年前过世,街坊邻居应该都知道,当时可没有所谓的嗣子披麻戴孝。”
马大娘醒来“你……”
韩竣怔忪,听她这话似乎大有深意,“你这话什么意思?”
韩濯缨后退一步,神色凄婉:“好恶毒的心肠,好肮脏的手段……”
她转向为首的衙役:“官爷,我跟你们走,可你们得为我们兄妹做主啊……”
翠珠目瞪口呆,如果不是她很清楚那昏迷不醒的人是怎么出现的,她都要信以为真了。
为首的衙役皱了眉:“竟有此事?”
“官爷,你别听她信口胡说。”
韩竣急忙分辩,“我们连她兄长是什么时候回来的都不知道,怎么会派人打他?这是污蔑,是冤枉!”
他心思转了急转,又高声道:“她说找回来了,在哪儿呢?出来给大伙见见啊。
谁知道是不是她编造出来的谎话?”
在场也有邻居出声询问:“雁鸣真找到了?”
“我兄长刚一回来就不明不白受了伤,也不知道幕后黑手,所以我不敢声张,一直死死瞒着。”
韩濯缨话锋一转,“他现在人就在厢房,我说的是真是假,官爷和各位邻居一看便知。”
为首的衙役摸了摸刀柄:“咱们去看看,若韩靖果真有亲生儿子,那确实不需要嗣子。”
他看了一眼韩濯缨:“韩姑娘,带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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