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危道:“你收萧定非东西怎么说?”
姜雪宁这下把方才说错话的茬儿都忘了,嚷道:“折腾人这事儿学生是个中好手,他主动来求我教他,我对他一番指点,他交点束脩不过分吧?”
谢危冷笑:“长本事还能出师教人了?”
姜雪宁还想顶嘴,可看他一张脸已经有些沉下来,倒比刚才还吓人,不由得打了个激灵,及时住了嘴。
桌边上有把竹制的戒尺。
不是学堂里教书先生用的那种,而是吕显去庙里听大师讲法时请回来的那种。
正好趁手。
谢危抄了起来,仍旧向她道:“伸手。”
姜雪宁心知还是要挨打,眼睛一闭,终于把手摊开伸了出去。
谢危是真想给她两下,好叫她长长记性。
可那伸出来的手腕上系了串小小的金铃,轻晃间发出细碎的声响,红绳衬得皮肤越发白皙。
内侧隐约有道斜划的旧疤。
他抬起来的竹尺,到底没有落下去。
姜雪宁等了半天,心里忐忑,没等来预想之中的疼痛,不由悄悄睁了眼。
谢危问她:“今日是你生辰?”
姜雪宁眼前一亮,想也知道谢危这样的人不可能知晓她生辰,该是瞧见自己腕上戴的手链了才有此一问,于是脑筋一转,惨兮兮道:“对啊,今日学生可是个小寿星,但赶着入宫的日子,生辰都没过呢,既没吃好的也没喝好的,长寿面都没人做一碗,先生还要罚我!
学生都知道错了,往后不敢再犯,要不看在生辰过得这么惨的面儿上,便饶过这一回吧?”
谢危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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