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说,不敢说。
个个都把脑袋埋了下去,当起了缩头乌龟。
萧远愤然道:“圣上!”
沈琅乍然如此粗言,面上也一阵起伏,眉头皱起来却有些为难。
萧定非却是早准备好了话,同样向着他道:“百善孝为先。
为人子者,报不得慈母之恩,已是不孝。
臣乃情非得已,心结难解,圣上若要强逼,不如以天教乱党为名将臣绑了投入大狱,臣一了百了,死个干净!”
沈琅立刻道:“这如何使得!”
他看了萧远一眼,叹了一声:“清官难断家务事,朕也断不得。
你救驾有功,当着天下人的面,岂能恩将仇报,不是陷朕于不义之地吗?你既回了京城,自有时间与萧国公解开心结,倒不急于一时,且先将养着,改日入宫也拜见拜见太后。
余事,容后再议吧,退朝。”
话音落地,竟是怕这些事缠上身似的,一甩袖便从金銮殿上走了。
太监们跟着喊退朝。
萧远纵然是有天大的怒气,也被憋了回去,胸口生疼,不得已跟着众臣一道俯身拜下,高呼“恭送”
。
待得起身时,黑着一张阴沉沉的脸便要揪了萧定非发作,可抬眼一看,殿内哪里还有人?
萧定非早已经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到得殿外向垂手侍立的太监打听:“哥们儿,京城里最好的青楼在哪儿?圣上说赐下来的金银,什么时候能送到我那儿?”
外头守的不过是些小太监,哪里见过这阵仗?
顿时被他吓了个面无人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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