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妈就在隔壁,你还跑过来找我啊。”
冯年遂被他闹得睡意彻底消散,学李昭明的动作一样把枕头垫在自己的脑袋下面。
他们重逢以来,李昭明整个人变得强势了不少,看得出是二十八岁的青年模样。
但只是在现在的时候,他又变得黏黏糊糊,为她少有的忽视叫屈。
“我怕你一个人睡觉害怕。”
李昭明说,一句话让冯年遂无可奈何,说:“我都一个人住这么久了,自己都不担心,你害怕什么?”
李昭明却突然想起他第一次发现冯年遂在半夜跑到客厅里来的场景。
其实他的睡眠质量从小到大就很好,没什么要担心的,所以总是一觉到天亮。
那天晚上也是,结果因为半夜里卷了厚被子在身上,被热的喘不过气,手在迷迷糊糊的要往自己身边摸,以为世界末日到了,要带冯年遂一起跑路。
结果摸了半天没摸到人,睁开眼睛才发现右边空荡荡的,整张床上就只躺着自己一个人。
李昭明的心里闪过一个奇妙的念头,觉得冯年遂不会是在大难临头的时候丢下自己先跑路了吧。
他就带着这样已经被人抛弃了的幽怨想法起身,要往卫生间里走,结果打开卧室的门就被白炽灯刺的睁不开眼睛。
有人脚踩着拖鞋慌忙转身的声音。
李昭明等好不容易适应光线,看见冯年遂半靠在沙发上,手上还拿着手机,转过身来看她,眼睛通红。
冯年遂大概也是想到了那天晚上的事,一时有些无语,对他说:“我也不是每天都这样的。”
她的情绪崩溃在一个人的时候尤为明显,所以平时为了自救,最喜欢待在校园的图书馆或者操场里和许多人呆在一起,又因为戴着个口罩,不用装出什么表情,是她最喜欢的一种生活方式。
现在因为李昭明,她反而更加自制,很少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李昭明又开始吻她,没完没了了。
他不知道该怎么做,她又很少说。
刚刚在楼道里的对话现在还在他的心里,他觉得自己大概一辈子都没办法忘记。
事实上,有许多人会觉得运动员的性格,外放的很多,又因为职业的原因,很少有心理上的反常。
但是李昭明从认识冯年遂以后才知道,他们比起外放,情绪更多的是克制自律,对于职业和生活,更抱着一种不杀身便成仁的坚决果断,过刚则折。
冯年遂躲开他又凑过来的吻,往他的手机屏幕上蹭,就不知不觉的跑到了他的怀里:“你刚刚在做什么?”
“改论文。”
李昭明给她看手机。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