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中,又想起那个僻静的山村,想起北武当脚下那一次的平静的生活。
尽管那么短暂,他却常常地想起,更是怀念。
这是他第一次过这样的生活,他想,也许那也会是最后一次,从此,只剩下怀念!
入夜,一盏孤灯。
静静的屋子里,芳菲盘腿坐在角落。
外面十分冷清,几乎所有的人都跑出去观看太子的婚礼了。
震耳欲聋的鞭炮声,恭喜谢恩的声音,羡慕的议论声……声声入耳,她却又似什么都听不见。
这些天,她就被关在这屋子里,那是立政殿的别院。
她接触不到任何人,就连宫女,也每顿只是把饭菜放在门口。
她就如一个彻底的囚犯,这屋子是空荡荡的,去除了任何华丽的装饰,去除了一切的奢侈,甚至连火都没有生。
甚至连囚犯也不如,因为,她不曾等待自己被公审的时候。
连审判也没有。
她完全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也不敢想象自己的结局。
她在等待着行刑的那一刻:被烧死?被绞死?还是其他什么死法?罗迦不敢声张,一定不会选择公然处死自己的方法。
那么,唯一的,就是秘密赐死了?毒酒,三尺白绫还是剪刀?她靠在墙上,心如死灰,因那声声的喜乐,更是觉得死亡,其实也不是那么可怕的事情。
怀里还揣着那个栗子,贴着心口。
什么都是冰冷的,唯有这个,烫得惊人。
她受不了,只能伸手摸出来,放在手心。
迷迷糊糊里,仿佛睡着了,在做一个非常遥远的梦。
也不知是喜怒哀乐。
然后,她蓦然睁开眼睛。
一股扑鼻的酒意,一个有些跌跌撞撞的身影。
他将门关得重重的,然后,站在那里,看着她。
这是要处死自己了么?一切都将落幕了?她缓缓开口:&ldo;你动手吧!
&rdo;正文438、可怕的1这是她被关押的日子,说的第一句话。
这许多日子,她从没开过口。
也没有可以开口的时候,话说出来,才发现声音那么嘶哑,她想,若是再关押下去,也许自己就不会说话了。
&ldo;芳菲,你还可以活命!
&rdo;活命?怎么个活法?他没了声音。
她想,那是因为他喝醉了,在说酒话。
芳菲慢慢站起身,墙脚,有一个小小的包裹,两件道袍,一些碎银。
这是她进宫时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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