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靠在圈椅背上,长胳膊搭在花梨木书案边缘,骨节分明的手指一下下漫然敲着桌面,眸色淡淡:“也未必非她不可。”
胤禵一愣,叹口气,“我知道。”
“那丫头非池中之物,但到底毛躁,”
胤禛的声音很平静,“叫她再历练两年也好。”
胤禵苦笑,“四哥,都说咱们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尊贵无比。
可咱们也没得选,出身没得选,福晋也没得选。
从小到大,吃什么穿什么,读什么书见什么人,大大小小没有一件事儿能自己做主。”
胤禛淡淡转头,眉目含霜,“你也不必执着于这点肆意。”
“也别拿人姑娘家一辈子赌你一时兴起。”
这话扎得胤禵有些恼怒,他脱口而出:“我是真心喜欢那姑娘,也生怕委屈了他。
可即便入我府上做个侧福晋,于她而言也是一生无忧。”
胤禵表面乖顺,骨子里最是桀骜不驯,一着急起来,话就带刺了。
胤禛缓声:“你说的有道理。
这次进宫别叫人受委屈,毕竟年老大人还在我府上,姑娘要是哭哭啼啼回来,我脸上挂不住。”
“不会的。”
从书房出来,胤禵就憋了一肚子无名火,走了两步还是没忍住,一拳砸在墙上。
他看不惯老四、老十三在太子面前唯唯诺诺的样子,也恨老四看穿了他的心思,一语中的。
年筠淼模样好看,性格也有趣,若说喜欢自然是喜欢,可若说有多喜欢那自然也没有多喜欢。
自己为什么下了狠心要娶她。
扪心自问,胤禵不得不承认,他是被姑娘当时那一句“咱们来说说四爷吧“给激的。
十四爷很好,非常好,天下十一月初,德妃的旨意传到了四贝勒府上。
年夫人又是高兴又是发愁。
上回年筠淼被四爷连夜带出宫,虽说问不出来什么,但年夫人心里总是不踏实。
好在这一次,淑雯可以陪着,年夫人一再交代淑雯,不仅要伺候自家小姐,还得提醒她,不能叫她失了礼仪。
“母亲,您这话都翻来覆去说了一整天了,别说淑雯,就连我的耳朵都长茧子了。”
现在年筠淼叫年夫人母亲已经很顺口了。
年夫人叹口气,拉着年筠淼的手,满脸的不放心,“宫里头规矩大,凡事都要小心再小心,忍让再忍让,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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