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外乎便是担心虎贲左卫喧哗,引发京城震动。
什麽地方都能出乱子,京城不能。
哪怕是一件小事儿,发生在京城就会被视为一个重要信号。
一旦虎贲左卫闹起来,就是一个不祥的信号:这个天下,怕是不安稳了。
陈勉没提自己的孙儿,而是表达了自己对此事的担忧。
他看了嘉靖帝一眼,见嘉靖帝神色平静,不知喜怒,便补充道:「陛下整顿诸卫正当其时,臣以为,可缓缓图之……」
陛下哎!
您让长威伯那个少年去整顿虎贲左卫,少年人立功心切,弄不好便会惹出大麻烦。
这番话陈勉说的进可攻,退可守。
他低下头,等待帝王决断。
良久,就听嘉靖帝幽幽的道:「在太祖与成祖皇帝时,诸卫不但要戍卫京城,一旦出征,能令敌军丧胆。
时至今日,诸卫成了看门狗。
」
陈勉叹道:「是啊!
」
但换个军中宿将,或是兵部谁去吧!
您那位表弟,他不妥。
嘉靖帝看着他,突然用安陆土话骂了一句,然后才说道:「历任帝王整顿京中诸卫不遗馀力,可诸卫却如同烂泥扶不上墙。
倭寇令南方文武闻风丧胆,各地卫所避之如虎。
庆之,朕之表弟,一介少年,却能两战告捷。
你陈勉,难道比他还懂如何整顿诸卫?」
「陛下……」陈勉不敢置信的抬头。
御座之上,帝王眸色阴冷。
如神灵俯瞰蝼蚁!
……
崔元觉得自己若是不做驸马,做个首辅绰绰有馀。
夏言是有才,但不肯和睦同僚,把朝堂弄的乌烟瘴气。
严嵩最大的才干便是逢迎帝王。
当然,还有个长处,便是会生儿子。
严世蕃的机敏,令崔元也颇为欣赏。
但也仅仅是欣赏。
大清早,严嵩那边就来人了。
「元辅的意思是,此事要谨慎。
」
「夏言也知晓支持曾铣,谋取军功。
元辅这是要避嫌?」崔元这话带着讥诮之意。
来人说道:「元辅说了,蒋庆之此人毕竟有陛下为依靠,若是要出手,定然要快准狠。
否则一旦给了他辗转腾挪的机会,陛下那里,元辅不好交代。
」
崔元眯着眼,「回复元辅,此事,我自有主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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