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说说跟我有关的。”
姑姑继续质问:“我以为相比其他人而言,我总归是不一样的,我与皇兄一起长大,我也自认从来没有何处对不起你,可皇兄把我当什么,给我和秦元泽指婚的时候,皇兄想过我的意愿吗?有问过我一句?在皇兄心里,真的有我这个妹妹吗?”
溯儿翘起脑袋看他们。
他们没发现他醒来,于是溯儿又躺下装睡。
父皇道:“朕自然考虑过。
朝中青年才俊以他为翘楚,身份与你相配,相貌品行都拿的出手,他若配不上你,还有谁配得上。
他拒婚也就罢了,但凡他点头,便不会欺了你。”
福康姑姑说:“他心里有人,我嫁他做何?天下哪怕再没有好男儿了,我也不至于非得强求一个不喜欢我的。”
父皇说:“所以,你就选个连会试都考了两回才过的寒门学子做驸马?”
溯儿知道的,对于福康姑姑的这门婚事,父皇多有不满,但姑姑执意如此,父皇终究没有制止。
福康姑姑不服气。
“我宁可与他成婚,哪天不喜欢了也能随时换人,何况他解风情,他喜欢我。”
父皇无奈说:“这样想也对,你是长公主,随时有重来的机会。”
福康姑姑话锋骤转。
“话说回来,嫂嫂她未必同秦元泽有什么私情,但哪怕只是曾经并肩作战的关系,也会不忍同袍被夺权的。
她没有法子来与你抗衡,只能用离开来以示她的抗议。
皇兄,你们之间情意本就单薄,若一意孤行下去,她只会更……”
父皇道:“朕从未说过南书月同秦元泽有什么,你却提了私情,足以说明你也看出来了。”
福康姑姑陷入沉默。
父皇不冷不淡道:“秦元泽敢觊觎妃嫔,便是藐视皇权之举,你又岂知他不觊觎江山?秦氏拥兵过重,当年便是父皇的心头大患。”
姑姑似乎讲不过了,终于哑口无言。
半晌后,福康姑姑道:“可是以嫂嫂的性子,凤冠这样来的,她心中岂能快活?”
父皇许久没有说话,最后道:“来日方长,还有大半生的时光,总能安抚她的。”
……
溯儿听不太明白。
秦元泽又是谁?
但溯儿觉得,父皇总不会有错的,因为母后说过,父皇是英明仁慈的帝王。
……
溯儿还听到,莲心姑姑低声劝母后:“娘娘向圣上低个头吧,圣上贵为天子,总要有个台阶下的,这样下去不是法子啊。”
母后说:“他重子嗣,心中始终因那回小产而过不去,看到我便想起那事,故而才不想面对我。
我还是不去自讨没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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