绒线袋里装的钥匙,匙圈上头还系着一只桃木小牌,&ldo;九月生&rdo;,一面刻了三个字,另一面是弯弯曲曲的平安符,是和平买给她的,她是阴历九月生。
所以他买了这个桃符给她带着辟邪。
有些地方他就是这样孩子气,甚至还有点迷信,她老笑他是唯心主义者。
她总是忘记带钥匙,所以他拿绒线袋替她装了,总是记得替她搁在随身的包里。
这么多年她换过一个又一个手袋,只有这个绒线袋,总是牢牢记得搁在包里。
这是家的钥匙,当那天歹徒抢走她的包,她不假思索就追上去,因为包里有这串钥匙,她不能没有这串钥匙。
那是回家的钥匙。
那是他与她的家门钥匙。
她手心里有一点汗,捏着钥匙硬硬的,硌手。
房东并没有换掉防盗门,但锁肯定早已经换掉了。
她觉得悲哀,眼泪突然漱漱的掉下来。
她再也回不去了。
他就这样离开,永远的离去,就这样抛下了她。
曾经有过的幸福,如今已经与她隔了千山万水,她曾有过的一切,都曾经在这扇门后。
咫尺之遥,触手可及,她曾有过的一切。
她抓住门的铁齿,不想让自己哭出声。
可是终于没有忍住,她拼命的拍着门,就像疯了一样,一面拍一面哭:&ldo;孟和平!
孟和平!
我回来了!
孟和平!
你开门,孟和平,你开门……&rdo;她知道自己是发了疯,底下楼道里的灯骤然亮了,她抓着门上的铁栅,任凭眼泪刷刷的往下淌,整个世界早就摒弃了她,他已经摒弃了她,抛下了她,自顾自的走了。
如同这把锁,已经换掉,已经摒弃,将她放逐在外,再也回不去。
整个世界早就已经摒弃了她,她再也无法得回那一切。
她一面哭一面胡乱将钥匙往锁眼里塞,绝望般用力扭动,哪怕让她再看一眼,哪怕让她再回去一天也是好的。
那些曾经有过的幸福,那些她永远再也无法得到的幸福。
他怎么能就这样抛下了她,残忍的自己走掉。
她曾有过的一切,都只在这扇门背后。
&ldo;孟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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