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伯就在旁边陪着,等蒋彪哭够了坐起来,递上一张汗巾。
蒋彪胡乱擦了把脸,冷静下来道:“乖儿性情娇横,只怕是不小心撞破了什么,才被人所害。”
他十分了解赵氏,赵氏的脾气是他故意纵容出来的,她对蒋家毫无感情,他走后,她也只会留在自己的院子里过日子,不管是谁求到她头上,她都不会管。
这样他才能放心离开。
丛伯也很了解赵氏,疑惑道:“夫人应该只会在她的院子里……难不成是什么人闯到她的院中,害了夫人?”
蒋彪冷冷道,“我必为夫人报仇!”
不料数日后,禹叔回来,才带来一个让蒋彪吃惊的消息。
“你说最近在樊城流连不去的都是蒋伟的人?他们在找刺客?”
蒋彪难以置信,“他们认为刺客是我派去的?”
就连禹叔都有一点怀疑,但看到主人的样子,他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他道:“刺客趁蒋盛新婚之际,杀了他和新娘。”
蒋彪惊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刺客得手了?还杀了蒋盛?”
禹叔看了眼丛伯,道:“不止如此,刺客得手后就跑了。”
“怪不得,他们认为刺客是我送过去的。”
蒋彪皱眉,蒋盛死了没关系,但刺客为什么要冒他的名呢?他也看向丛伯。
丛伯逼视着禹叔,手按住腰间短剑,“阿禹,为何看某?”
禹叔道:“击杀蒋盛的人只用了一招。”
他拍拍胸口,“当胸一剑,直刺入心,蒋盛挣扎了许久才断气。”
蒋彪乐道,“阿丛,真是你?”
丛伯一脸茫然,这一招是他的保命技,只在伤重不支或不敌的时候,以已身换敌亡,只要敌人有一息尚在,就能反伤。
他在心里盘算了一下,突然想起了眫儿!
心中一震,面上不动,对蒋彪说:“我不知道。”
蒋彪自然不会不信丛伯,对禹叔说:“还有什么事?”
禹叔道:“夫人被人发现死在主人的书房里,柜中有人藏身,之后他们是从主人床榻上的暗道逃出去的。”
既然想到了眫儿,丛伯心念电转,脸色顿时一黑。
蒋彪发现了,沉声问:“阿丛,想到了什么?说。”
丛伯沉吟片刻,道:“……主人可还记得那个乐工?”
在赵氏生下挑拨“最近,来见大王的人很少,所以大王才有更多的时间和夫人们在一起。”
一个青衣侍人端着香饮说,他面前不远处是新做出来的油煎枣泥饼,丝丝香味不停的飘到他的鼻子里。
桂花糖照公主所说的,将红枣蒸熟后取核,用木棍擀成泥,加入碾碎的黄糖粉,用猪油团成馅后包到蒸饼里,再放到猪油里煎,煎成金黄色后再粘上一层黄糖粉。
这样的饼咬上一口,能甜到人心里去。
桂花糖起名为黄金饼,但叫他难过的是,做出来的饼,公主只尝了一口,就用它来分给那些小童,还有招待到二楼来的侍人。
那些侍人在吃了一口黄金饼后,更加愿意长久的留在摘星楼了,桂花糖故意等了很久才送上第二盘黄金饼,结果那个侍人还在说个不停。
侍人的嘴巴都要说干了,但他不想走,他知道公主在晚饭前会吃一种金色的饼,只要他在,公主就会随便给他一块,不然就都叫那些小童儿吃了,叫他们吃多可惜啊,这种饼连金潞宫都没有。
等这饼拿上来,他就差连大王每天上几次厕所都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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