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了不起。
&rdo;节南笑拍两下手，&ldo;你能在这层楼面称霸了吧？&rdo; &ldo;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rdo;何里没正面回应。
节南点点头，&ldo;你忙去吧，我今日只来看看，不好耽误你拿赏钱。
&rdo; 何里站在原地没动，&ldo;小的最近不带二楼的客，听凭姑娘差遣。
&rdo; 这么一句话，在碧云听来没什么，在节南听来却包含了一条消息。
不带二楼的客，他却带她上了二楼，而且还带了两回，满楼的客人只有她是女子，难道在立规矩？如此，她就却之不恭了。
不一会儿，节南听到身后有动静，回头瞧一眼，多了一桌俩客。
仍是男客，一矮瘦，一长胖。
矮瘦那位穿着圆钱纹褐锦衣，道士髻一丝不苟，板起的五官，发色尽灰，有些年纪了。
长胖那位一身素杏色长衫，头扎学生巾，光润圆面的年轻人。
节南没看那两人第二眼。
何里弯下腰来给节南添茶，借这个动作低声传递消息，&ldo;桑姑娘今日可能来巧了，纪老爷亲自上楼，十之会放出香药引。
&rdo; &ldo;纪老爷？&rdo;节南问着，也留意到好些客人望过来。
他们个个神qg大振，尤其是甲三号桌那位香药大商，手放上了腰间钱囊，眼睛发光，脸上锃亮，要冒汗之感。
&ldo;纪老爷是江陵首富纪氏出身，朝廷钦定盐商，去年大手笔收购香药引。
小的记得清楚，咱楼里卖出的锦关香药七成都让纪老爷低价收了。
&rdo;这就是聪明伙计的作用。
节南右手拢袖，捉到袖袋里那几张jiāo引，轻轻掂着‐‐ 能赚两番，还是三番？ &ldo;狸子不是在嘛。
&rdo; 这头何里同节南说话，那头有人唤何里。
何里直起身，回眼对那人殷勤笑着，&ldo;纪老爷，小的在。
&rdo; &ldo;前些日子我让朴管事找你来着，可大掌事说你暂不上二楼，我就懒得来了。
你小子可是我的福星，没你带位，我怕衰。
&rdo;纪老爷的嗓音有些高，却不乏威严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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