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头,没有什么话,只是,不愿意被人监视着。
此时,罗迦也许正在小怜身上ooxx,欲仙欲死,却还是要派人监视着自己,哪怕一次流泪,也可能变成不忠。
人和人之间,尤其是男人和女人之间,关系是多么的奇怪!
她在神殿长大,没有人教过她对此事该绝对的服从并且顺应世俗的安排。
她想,为什么就不能变一变呢?安特烈凝视着她泪水洗后的眸子,那么大,那么清晰,却又迷蒙,仿佛怎么都看不清这个奇妙的世界。
人的情感,是多么奇怪。
你救过一个人一命,就会对这个生命充满关切,总想,她到底过得如何?会不会能过得再好一点?从神殿逃亡,从悬崖摔下,如今,辗转宫廷,芳菲,她竟然没有再好一点么?心里涌起那么古怪的念头,仿佛自己有义务对她的不幸负责。
而且,并不仅仅只是义务。
而是惆怅,甚至痛恨‐‐痛恨舅舅的卑鄙无耻,痛恨自己当年的年少无知‐‐其实,那是少年情怀的纯洁,那时,以为真的是为着信仰,不可背叛,不可亵渎。
自己并非在亵渎,真正亵渎的,是北皇陛下!
&ldo;芳菲,你在这里不快活的话,我会帮你想办法的。
&rdo;还能想什么办法?肚子里的孩子,比神殿的枷锁更加厉害,无法挣脱。
她对上他凝视的目光,心里忽然一震。
那是一种无言的力量,无言的坚持‐‐甚至,一种无法的情愫!
她绝非昔日懵懂的小女孩了,男人眼里的情愫,是分得出来的。
这样的坚定,她从未在太子身上见到过‐‐太子总是躲闪的,含糊其辞的。
那是她的初恋,所以,很快就夭折了。
正文699、不顾一切的拥抱4可是,安特烈,他本就是一个不屈不挠的人,一旦下定决心,就风云不可动摇,就如当初在神殿,他几次三番,不管不顾地闯进来,甚至冒着生命的危险,也要帮助一个初相识的少女逃走。
她微微心乱,又微微惶恐。
低下头去。
他看出她目光里的强烈的惶恐,微微失望,低不可闻地叹息一声。
最美好的,总是会受到最大的摧残,就算是自己,就算是安特烈王子,也无能为力!
&ldo;安特烈,你不用担心。
你看,我在这里吃好喝好,如果还要说自己过得不好,岂不是太矫情了?我没有什么不快活的!
&rdo;她语气平静,消失了刚刚发怒时的那种深刻的悲哀。
一切,都很平静。
芳菲,忽然变得很陌生,是他从未见过的另一面。
那种坚强,是他宁愿看不到的。
心里更是难受。
良久,芳菲才说:&ldo;你走吧。
你多保重。
&rdo;安特烈无言,只轻轻拍了拍她的肩:&ldo;芳菲,你也要多保重。
凡事,等孩子生下后再说。
&rdo;然后,他转身离去。
芳菲在门口目送他。
仿佛这个人的离去,便是自己所有青春年华的终结。
安特烈走了几步,又回过头看她。
她还站在原地,目光迷离。
忽然又起了很奇怪的感觉,就如在神殿的时候,看到一幅绝美的画像,可是,一转眼,却是她洁白的额头‐‐她,和绝美,混淆了,他甚至分不清,绝美的是她,还是那种感觉!
她身上才有的那种强烈的感觉!
他从不是一个优柔寡断之人,此时,却怎么都放不下,心里滋生了一种淡淡的辛酸,藏着,在陌生的情怀里,充满对一个人的担忧。
芳菲看到他这样的目光,不经意地回转了身子。
于是,他便只能看到她的背影,乌黑的头发垂下,甚至看不见她的大大的肚子,一如当年神殿初见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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