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嘉言笑着“耶”
了声,快乐地跳上我的后背。
可能他是故意的,每次就仗着被我操得那么惨然后装可怜。
我这么想,嘴角却止不住地上扬,他趴在我耳边吹气,用别人看不见的角度亲我的脸。
我很少背裴嘉言,如果不算小时候那些被骑马的玩闹这是第二次。
上回酒吧街外,也是差不多的情形,裴嘉言这次胆子大了,人喝得醉醺醺的半醒着,却比平时热情。
路上没人,他就抱着我跟着音乐唱歌。
他唱歌一般般,偶尔要跑调,不过我也半斤八两。
走上长长的扶梯我也没把他放下去,就这么一直往前走。
裴嘉言本来垂着头,忽然感觉到什么似的扬起脸看路灯:“哇……你看!
是不是下雪了!”
街道少人,温暖的光束中有断断续续的细线,是雨,偶尔一点更轻的……是雪。
南方人裴嘉言总是能更快捕捉到雪。
平安夜最后下了雨夹雪,这是不是一个很好的兆头。
第二天我搜索到申城初雪的词条时发给裴嘉言,他还不满意,抱怨雪太少了。
那过年的时候带他去北方吧,我们在雪地里印两个手牵手的人形。
走了一截,裴嘉言说冷,我放他下地,把羽绒服脱给他穿,自己换上他的外套和围巾。
我们交换了衣服好像也交换了体温,路过便利店,裴嘉言进去买明天的早餐,他在鸡肉三明治和猪扒包里纠结,我说一起买了吧。
结账时走过去扫码,裴嘉言见我心情很好的样子连忙从雪柜里拿了个冰淇淋。
我瞪他一眼,他就抓着我卖萌:“哥哥我好想吃啊,好久没吃了嘛——”
店员都被他逗笑了,而我觉得好丢人,皱着眉让他买完。
我越来越像个无趣的家长,也不知道在别人面前摆什么谱。
哎,可能现在世界上他只听我的话,我责任心还是太重。
以前的医生说容易自责就意味着对别人也会很负责,我那时不置可否,觉得她在放屁。
现在看来好像是有点道理,裴嘉言是直接受害人……或者受益人。
走出便利店裴嘉言就迫不及待地拆开包装,小片雪花落在他头顶,他顾不上擦,咬了一口拿给我,我皱着眉拒绝:“太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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