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着门口那人走了过去,直视着他的眼睛,就是这个人,我曾爱到骨子里,可他现在正一身凉薄地准备为难我和我的好姐妹。
“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爱过你,我宁可我十九岁那年就死了,也不愿意相信,我是跟着你这样虚伪的男人过了五年。”
我声声泣血,眼中交织着寒意、恨意、却又心酸无比。
莫子谦清寒的眼睛里浮动着我恨和悔交织的面容,他没有说话,就那么凝视着我,一高一低,我们彼此对视。
然,我是恨他的,而他,此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有没有对我这个前妻有丝豪的愧疚?他凝视我良久,才缓缓开口,“你好自为之。”
他伸臂揽住了吴娟的肩,带着他母亲走了。
我看见他们走到不远处一间病房里,那是陈丽嫣的病房。
我深深的合上眼睫,那一刻,心里无比悲凉。
吴志海被客户的电话叫走了,我留下来照顾佳郁,出去帮佳郁打热水的时候,我看到陈丽嫣的病房前,伫立着两个黑衣的男子。
那两人都是同样的人高马大,身材魁梧,面相中透着个“凶”
字,那样子像极了港片中的黑老大的保镖。
我盯着他们寻思的时候,他们也看到了我,那目光真的是凶狠极了,像是我再看一眼,他们就会捅我一刀。
威胁
我转身,匆匆地走了。
才进了电梯,身后便有人跟了进来。
我抬头,豁然出了一口凉气,竟然是那两个面目凶狠的男子,在他们的身后,又进来一人。
那人三十七八岁的年纪,留着利落的寸头,有一双鹰隼的眼睛,脸上线条棱角分明,身着黑色衬衣,牛仔裤,身形高大健硕,却满身满脸的煞气。
两个黑衣男子一进来,便自动分开站到电梯的两侧,而此刻,电梯中间,便剩下了我和那个寸头男,那男子鹰隼的眼睛一直盯视着我。
盯的我全身倏然泛起一阵冷意。
是随时会发生不测的那种冷。
电梯飞快下行,很快到了一楼,我想快点儿脱离这几个让人浑身发毛的人,便当先迈开步子向外走去。
那个寸头男在我拔腿的一刻,对着左侧的黑衣男使了个眼色,于是在我迈出电梯的同时,那个黑衣男挤了我一下,我豁然感到腹部一凉,低头一瞧,腹部的衣服竟然被划开了一条十余公分的口子。
已是夏季,我的身上只穿着这么一条棉质的薄裙,而且这裙子是极合身的一种款式,腰腹线条掐的极好,几乎没有余量。
而这莫名多出来的口子明显又是刀子划出来的,我低头,对着那口子忽然吸了一口凉气。
这刀划的速度之快,技法之精准,显然要我命是轻而易举的事。
如果那人有心要我死,只要刀子再向里一分,恐怕我现在,早就血流满地了。
“丫头,以后小心一点。”
寸头男走过我身边时,低低的声音带着浓重的男性气息,却是让人心头一凛。
我猛然盯向那双鹰隼的眼,我看到里面清楚的杀意。
这男人是谁?
和陈丽嫣什么关系?
就在我疑惑万分、一阵全身发冷的时候,寸头男带着两个黑衣男子已经离开了。
我呆怔的视线里,对面的电梯门打开了,从里面冲出一道黑色西装的身影。
是莫子谦。
他猝然看到站在对面的我,一双焦急满满的清眸便用最快的速度将我身上扫了一遍,
看到我腹部被划破的衣服时,他的脸色顿时白了几分,或许是因为没有在我身上看到血迹,而我又活生生地站在他面前,他的神色似有松动。
“以后注意一点,出了事,别怪我没提醒你。”
莫子谦说罢,便转了身,重新踏入电梯,电梯门在他身后缓缓合上,又一路上行去了。
我懵懵怔怔地想,或许那寸头男,是莫子谦和陈丽嫣的什么朋友吧!
可是莫子谦他刚刚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他在担心我吗?
我清楚记得,他看到我时,那种豁然松了一口气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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