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敲门进来,提醒道:“戚先生,该去机场了。”
戚时安问:“司机吃早饭了吗?”
“啊?我问下。”
安妮无措了两秒,联系完司机后回道,“他吃过了,您没吃吗?”
戚时安说:“给他十分钟,再吃一顿,我等他。”
三分钟过去,戚时安终于从座位上起身,他拎上包大步流星地离开办公室,步伐渐渐加快,在半路掉头转向了另一层会议室。
整条走廊铺着厚厚的地毯,无论行走还是奔跑都听不见声音,向阳的所有房间都是大大小小的会议室,哪个部门都随时可以来开会。
最大的那间里,章以明和沈多意隔着一米的距离站在落地窗前,不知道正在探讨什么。
戚时安走到玻璃墙外,光明正大的偷看。
视野中的沈多意好像比记忆中高了一些,衬衫的立领将修长的脖颈遮住一半,肩膀一边在阴影里,一边在阳光下。
当他微微侧脸与章以明交谈时,能看见象征礼貌的嘴角弧度,以及带着笑意的眉眼。
十分钟到了,戚时安转身离开,皮鞋踩在地毯上没有动静,所以只能听见胸腔中的“扑通”
声。
他不知是喜是悲的发现,告别年少时期的沈多意似乎更加高段。
连惊鸿一瞥都没有了,却仍不留情面地搅乱了他心底的一池静水。
飞机起飞前,戚时安收到了章以明的信息。
三天内公司将会正式出合同,沈多意签字后就会成为明安的一份子。
他心满意足地系好安全带,然后盖上毯子准备睡到柏林。
刚闭上眼睛,章以明又发来一条:“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戚时安回:“我兄弟。”
“不会吧,怎么没见你提过,真是你兄弟?”
章以明不太信。
戚时安关机前最后回复道:“我四海之内皆兄弟。”
倾斜感袭来,飞机已经起飞,商务舱内安静的仿佛都睡了。
戚时安偏过头去,半阖着眼望向窗外,很多人喜欢在飞机上看云,他是个例外。
云飘来飘去,抓不住摸不着的虚无,感觉越看越郁闷。
戚时安有些郁闷地思考,他和沈多意是什么关系?各种理由加上花样繁多的借口,再四舍五入一下,最后粉饰几个来回,也达不到“旧情人”
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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