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着亮晶晶的泪珠,不明所以。
容俪的嘴巴一张一合,似是含笑着与他说些什么,可他不明白为什么他们都不发出声音。
元望琛开口问他们,却发现连自己的说话声音也听不见。
他是说不了话了么?
一旁有一个人突然说了些什么,容俪突然哭了出来,整个人扑抱住小少年。
他感到肩膀处有一点湿。
元望琛觉得有些不习惯,动了动手指,动了动嗓子,在容俪背上划了两个字:“别哭。
”
而容俪身子一凛,哭得更怆然。
几日后他灌了许多药下去,似是能稍微听到一点声音了,可左耳还是老样子,拍打耳廓也听闻不到半点声响。
来府上拜访探望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
元望琛坐在床上,试图探头往外看,并没有那个一脸笑意赶着来找他玩耍的人了。
难不成是她觉得自己体弱,不值得也无法与她相处了?
他痛恨自己的耳疾,变得易怒易躁,无法接受自己往后听力有损伤这个事实。
等到能下床之后,他将一塌书搬了出来,叫人搬了藤椅放在庭院中的树下,一坐便是一整天。
时不时地朝着那与李府相隔的墙,等着某人突然出现,吓唬他一跳。
下人问他:“小少爷在看什么?”
辨识出他人的唇语,元望琛并不想说话,拉过人的手,以手指写了几个字:“李诏人呢?”
那下人脸色难堪,似是不知如何开口,小心翼翼地与这位小少爷解释。
“李府那位小娘子两日前便搬去六部桥的巷子里了。
是因李府老爷从枢密院编修官,迁了太常丞,兼工部郎官。
是而举家都随迁。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