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秒门又开了,母亲好像是醒了些,扶着他的肩膀仰头看他:『没事没事,你看你这不是醒了吗,再睡就好啦!
妈妈刚才有点困,说话态度不好,向你道歉哈。
』末了补了一句,『你已经是男子汉了,做噩梦也不怕了,好吧。
去吧。
』
事与愿违,他再也没睡着。
被子里都是冰冷的水汽,他一边想着怎么向一饼他们道歉,生生看着东天翻出了鱼肚白。
他甚至不需要鼓起勇气去找村里的小伙伴。
人家就上门兴师问罪来了。
『对不起我……』丁海闻对那破楼并没有感情,但是这时间却无端生出了共情来,也实打实地向村里的小伙伴感到抱歉。
『我早就说过不能相信城里人。
』阿真在一边向胡一平抱怨,两只肥胖的手绞在一起,拧得关节发出「咯咯」的声音。
『饼哥!
他们不让我进去!
』精瘦的阿川飞也似地奔过来,『怎么办饼哥!
』
『姓丁的。
』胡一平这么招呼他令人感到非常陌生,『我们有东西还在基地里,你去拿出来。
』
『没问题。
』丁海闻正要给自己找一个台阶下,好像机会就马上递到眼前,『什么东西。
』
工头犹豫了两分钟,递给这个厂长的儿子一顶安全帽,想想还是不放心,跟着丁海闻钻进了拆除中的危楼。
这楼外面看起来小,然而螺蛳壳里做道场,三跑楼梯把屋子活活隔成了两层半,地板盖着厚厚的灰,要不是杂乱的脚印根本看不出深红的本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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