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初见的那一日,周鸣鞘还没色欲昏心。
他打了一场架,不喘也去半条命。
手臂上有伤口,脸上也蹭了血。
他舌尖舔过唇边的血珠,又擦去鬓角的汗。
他比穆阳高半头,冷眼瞧着他。
穆阳依旧眯着眼睛。
他好像在看周鸣鞘身后的夕阳。
后来周鸣鞘告诉他,你不必找太阳……你自己比太阳还要耀眼。
但那时穆阳不知道这些事情。
对于兄弟被周鸣鞘打得满地找牙这件事,他一言不发,反而平静地开口:“我打不过你。”
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周鸣鞘挑眉,若有一丝嘲弄地看他。
他解开领口两枚扣子,露出一点胸膛。
汗珠滚过,他忽然觉得痒。
心里痒,看着穆阳,他心里就痒得发躁。
天热啊,岭南浪潮涌动……
浪潮之中,还有少年人的情潮。
于是周鸣鞘说:“你可以逃。”
他也累了,大发慈悲,放美人一马。
结果穆阳说:“不,我要打。”
他随手把身后的背包甩到一旁,“嘎吱嘎吱”
地扭了扭手腕和指关节。
他一个字也不必多说,周鸣鞘知道他的意思。
逃?少年人字典里没有这一页。
周鸣鞘便答:“选的好。”
他垂下眼,“因为你就算逃了,我也会追。”
穆阳已经招惹他了。
两头小兽斗得遍体鳞伤。
他们在夕阳彻底隐于山后的那个瞬间同时瘫倒在地。
穆阳的短袖T恤被撕扯坏了,周鸣鞘手臂内侧多了一道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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