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谂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上个人,有种老树开花的别扭,他侧过脸盯着被子里摇晃的酒液,不去看颜骆。
颜骆大力点头,“我知道!
导师是因为心中的正义!”
秦谂:“……”
神他妈正义。
他一口酒噎在喉口不上不下,“咳咳……咳咳咳。”
他一个没注意,酒呛进了气管,顿时咳了个撕心裂肺。
始作俑者颜骆竟然还凑上前来,好心好意地帮他拍拍背,嘴里小声地嘀咕着:“还说我不能喝呢……现在也不知道是谁不能喝……”
秦谂一口气快把自己憋死了。
“两位,点的‘silentdarkness’来了。”
酒保训练有素,递上两杯酒就自动地退开,给两人留下独处的空间。
秦谂的眼睛里带着咳出来的生理泪水,原本就是英俊端正的脸上看起来生动了很多,颜骆心里一动。
秦谂好不容易缓过气来,抬手把一杯递给颜骆,没好气地说:“给你的。”
竟然还没看出自己的意思……真是小傻子,怪不得被人坑都不知道。
颜骆猛地缩回在秦谂背上的手,“这个又是什么?”
他鼻子上紧张地冒出点汗珠,“颜色很好看。”
秦谂向后倚靠在吧台上,垂着眼帘看被颜骆端在手里的那杯酒。
手背白皙,指节修长,关节都是秀秀气气的,指甲被修剪得有点短,看起来是弦乐器的行家,被暗紫色的酒液一衬,看上去有点妖艳的美感。
秦谂觉得今晚自己的嗓子酒没好过,他轻轻地涮了下嗓子,从颜骆的手上挪开目光。
“你觉得它的名字是什么?”
秦谂问颜骆。
颜骆迷糊地看了秦谂一眼,“……我刚刚听见了,算作弊吗?”
秦谂:“你是说‘silentdarkness’?”
颜骆会意:“你是想让我翻译?唔……我要想一想,寂静的黑暗深处……不行,太直白了,寂然的深夜?怎么就觉得……”
秦谂:“我叫它‘静水流深’。”
颜骆抬头看秦谂,这个英俊的男人终于卸下了舞台上的那层油滑的外皮,露出底下诚恳又真挚的内里,秦谂直视着颜骆,“我希望你也一样。”
颜骆心中大恸,自从父亲癌症去世,就再也没有人和他说过这样的话了,圈子里多的是不择手段向上爬的人,踩下去的就下去了,可能这一辈子也不会再有机会……颜骆不得不承认,这两句话冰块似的冻醒了他浮躁的心,慢慢的,一点点的沉淀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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