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侍卫通报的夏英远掀开车帘,神色间似乎很是意外,恍然道:“原来是四皇弟啊。”
习惯性的摸了摸大拇指上的玉扳指,唇角勾起笑,缓缓的道:“为兄正找地方喝酒,不知四皇弟可愿与为兄共饮?”
“皇兄相邀,弟岂敢不遵?”
夏英哲爽快的应下。
夏英远笑容更盛,“如此甚好,你我兄弟也该叙叙旧情。”
“是,二皇兄。”
夏英哲回以憨厚的笑脸。
兄友,弟恭。
同一时间,寝室内,照例只有夏子楚一人,只留一盏灯烛。
视野昏暗,夏子楚侧身躺着,一手托着下巴,思索该怎么向影景七开口提面首一事。
——影景七向来避开他们姐弟的谈话,这是他与她之间的约定,是以对面首一事尚不知情。
有道是酒后乱性,却也有说酒后吐真言的。
从前是十分的依赖,原以为后来添上的不过是朦胧的好感,竟不知是此等切切实实的情意。
自己是醉了,可也并非烂醉,对于自己想了什么,做了什么,她记得一清二楚——他的拥抱,他的吻,他的气息……当时的自己浑然不似往日,竟敢如此肆意妄为……她喜欢这样的自己。
不再畏首畏尾,想到什么就做什么。
如此,想做什么便做吧。
——夏子楚鼓足勇气,轻声呼唤:“景七。”
……足等了一刻钟,夏子楚差点以为影景七今夜不在,青年却姗姗来迟,立在三丈开外,不言不动。
夏子楚第一眼就看到了对方面上的黑巾,立时皱了皱眉,心道:可别是自己剃头担子一头热吧?书上有言,男子多是好色之徒。
那他当时会不会是临时见色起意?她自以为还是有些姿色的。
她略微紧张道:“过来。”
影景七依言上前,单膝跪在榻前。
“抬头,看着我。”
影景七不得不抬头,望进她的眼睛。
夏子楚一言不发的解下他的黑巾,注意到他的目光游移了下。
此情此景,她紧张的喉咙发干,“你在躲我?”
——是,他在躲她。
影景七不习惯撒谎,只能委婉道:“昨夜是奴僭越了,奴甘愿受罚。”
夏子楚强自镇定,试探道:“那你可曾后悔……”
顿了顿,羞赧道:“可曾后悔那样抱我吻我?”
影景七不知是不是想起了昨夜之事,耳根子发红,“奴不悔。”
“轻薄主上,可是大罪。
若我因此要了你的命,你后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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