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叩,叩,叩,叩我承认,他比我有耐性,有毅力,有恒心,我的瞌睡虫被一个个的敲死,我的清醒在逐渐的回归直至彻底的睁开双眼。
不耐烦的跳下床,一把扯开门,&ldo;大清早的,别吵我春梦。
&rdo;又恢复了那个昂首挺胸做作的国师大人,全身上下蒙的跟打摆子过冬一样,这装束,脖子上吊根绳子可以直接挂到屋檐下作祈晴人偶了。
扰我睡觉者,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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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如果打扰我的是个美男的话,我可以考虑宽大处理,我挺尸一般倒回床上,&ldo;大清早的,我只做一种修行,就是夫妻双修,既然你如此诚心,那就来吧。
&rdo;他的眼,透过面纱停留在我身上,一语不发的走到我的床边,缓缓的坐了下来。
不是吧?昨天连撞带摔的,脑子摔坏了?他真的想……事实证明,我的思维和他的大脑,是无法沟通的,因为此时我已经从那面纱后听到了一串流泻而出的话,&ldo;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已。
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已。
故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短相形,高下相盈,音声相和,前后相随……&rdo;顿时,我嘴角抽搐,口歪眼斜,手指咔咔作响,&ldo;临月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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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o;他仿佛没听到一样,端庄的坐着,抬着他高贵的头,半点不受我威胁的影响,&ldo;恒也。
是以圣人处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万物作而弗始,生而弗有,为而弗恃,功成而不居。
夫唯弗居,是以不去。
&rdo;他故意的,一定是!
从那年起,每次从神殿回去,我的脑海中就弥漫着老国师那毫无感情的语调,一声声的念着,只要听到经文,我的脑子就开始抽筋,心中的暴戾因子无限蔓延,而临月栖,连那声调语气停顿,都学了个十足十,我仿佛看到了老国师重生的影子。
&ldo;国师大人……&rdo;我翻着白眼,有气无力,&ldo;这种东西只能渡化有缘人,我中毒太深无救了,你还是省省力气吧,再说皇姐是让我来养伤的,你就让我好好的休息下,行不行?别浪费你的口水我的精神。
&rdo;声音一停,他像足了老国师的调调,&ldo;王爷多听听,自然能洗涤心灵,对你是有好处的。
&rdo;他在对我挑衅么?我摆摆手,&ldo;从今天起,你不念叨这个东西,我也不骚扰你,大家互相清净,行不?&rdo;我似乎感觉到了面纱后他不屑的眼光,还有点小小胜利的得意,&ldo;不行!
&rdo;是在报复我昨天晚上害他两次摔跤的行径吧?我翻身坐起,慢慢凑过脸,声音低沉却清晰,&ldo;国师大人,你最好想清楚了,如果半个月之后我发现我极度喜欢你的声音你的经文,说不定一下山就直接去了风将军府上提亲,这样才能天天听到你诵经,你说是不是?&rdo;威胁我?我不相信他不知道风若希多么的想把他嫁出阁,如果我提亲,这个成功率是百分百。
果然,某人许久不开腔,硬硬的坐在那,形如木石。
&ldo;国师大人,从今天起,你我井水不犯河水,我保证在你地盘上不出格不犯戒,你保证别给我念那乱七八糟的东西,半个月一到,我自动滚下山,怎么样?&rdo;我打了呵欠,咕哝的翻身,丢给他一个屁股。
稀里哗啦的巨响中,某人在制造了无数声音后,终于从我的世界里消失了,我暂时当做了协议达成。
不过,我似乎忘记了,是人就有报复心,临月栖是国师,是被誉为最接近神的人,但他还是个人!
早饭‐‐青菜粥,我忍!
午饭‐‐水捞青菜,我继续忍!
晚饭‐‐青菜汤,我忍忍忍!
在坚持了两天后,我顶着油青绿的菜色脸忍不住的抱怨,&ldo;菜太少了。
&rdo;当天晚上,我终于加菜了,水捞青菜,两盘!
如果我还说少,明天是不是三盘?本着自力更生的理念,我亲自窜到厨房,但是似乎某人早已经料到了我会有此一举,厨房里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不,算不上什么也没有,放眼望过去,大颗小颗的青菜堆放的满满的,我保证,即使我一天吃五盘,也足够我吃到下山。
如果说,三日前挑起的,是一场无声的战争,那么他赢!
但是我,不会服输。
走出厨房,某人正在石桌旁坐着,身边放满了菜叶,米粒,碎玉米,花生屑,而他正开心的一点点剥着碎蛋黄,耐心的塞进桌子上那个啾啾叫着的小嘴巴里,抿着他漂亮的红唇,没带面纱的脸颊在夕阳的余晖中泛着半透明的色泽,圣洁中透着几分纯真的可爱,浅浅的笑窝勾起人心底想要亲上去的欲望。
我脚下一软……哎,可怜我伤患一只,居然吃了三天的白水青菜,能不腿软么?提着我沉重的脚步,撑着我和青菜一样的脸,努力的让自己的眼神不往他桌上的鸭蛋上瞟,&ldo;国师大人,你会把它撑死的。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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