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瞧见她一身家常素色衣裳,深色帷帽,从头一直遮到脚。
只从前就袅袅的细腰,如今更瘦得不堪一握。
“姑娘!”
四月第一个跑上去,“姑娘怎么出来了,许大夫不是吩咐了说——”
“我要是不出来,这不是又要有人说我谢家不懂待客之道了。”
谢云然冷笑一声,“不过崔嬷嬷这样的为客之道,我谢家莫说是做,就是听,也还头一次听到。”
崔嬷嬷没想到传说中知书达理、温柔可亲的谢家娘子,还有这样伶牙俐齿,得理不饶人的时候,饶是她的面皮,一时也窘胀起来,停了片刻,方才争辩道:“我家老夫人,也就是挂心娘子的病——”
“所以命崔嬷嬷就算扰了我养病,也要打进我院子里来瞧上一瞧?”
谢云然接口问。
“这话怎么说的,”
崔嬷嬷知道自己理亏,索性倚老卖老,胡搅蛮缠起来,“谢娘子怎么可以恶意揣度长辈的用心?”
又一句长辈!
好一句长辈!
她算她哪门子长辈!
谢云然觉得自己心头的火气,正蹭蹭蹭地往上冲。
虽然四月在她面前,从未透露过半句,但是以她的心细如发,如何看不出母亲的忧虑,又如何猜不到,这忧虑背后的缘故。
崔家并不担心她得了病,也不担心这病可能危及她的性命。
她仿佛能看到也能听到那背后的嘴脸与言语:
“听说了吗?”
起头定然有人故作神秘,压低了声音问。
“听说了听说了。”
答话的人心领神会,“陆家赏春宴嘛,京里有头有脸的小娘子,几乎都去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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