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他也坐不了大巴,更骑不了龙背,只能和周故暂住酒店,三天两头接到姜志廉的电话,一直催他回医院做后续检查。
祝衡心里清楚,那也有虞英的意思。
只是母子两人都不擅长把话明说,而虞英在医院哭过一场之后,也鲜少有那样强烈而直接的情绪表露。
——就像那天对周故说的一样,她没有面对祝衡的勇气,便只能自私地将儿子的幸福移交到另外一个人的手上。
幸好这位“另外”
的存在,已足够弥补过往所有的空缺。
周故说要给祝衡做饭,其实这家伙根本不会做饭。
以后“祝衡先生,您现在身体状况如何,想必您心里比我们更清楚吧。”
c镇医院内,医生望着刚出院不到一个星期,但已经憔悴不堪,犹如薄纸一般瘦削而虚弱的祝衡。
今早他刚被发现晕倒在了浴室,等周故火急火燎赶回酒店的时候,祝衡甚至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样下去,不只是晕不晕的问题了。”
医生盯着检查报告上的数据,将它们一样一样指给祝衡看,“说直白点吧,依照这种状态,最糟糕的情况都有可能……”
周故面色冰凉,与祝衡相握的手掌不由自主地收紧。
“先办理住院手续吧,留在外面太危险了。”
医生说,“稍后将检查结果通知您的家属……唔,是姜志廉先生对么?”
“那个,医生……关于这件事,先不要让我家人知道。”
祝衡低声说道,“我母亲的精神状态一直很差,我不想给她带去不必要的麻烦。”
从医院办完手续出来,两人就近找地方吃午饭。
不知不觉到了九月,耳边吹来的风已渐传来入骨的凉意。
周故将外套脱了下来,披到祝衡的肩上,然后他们牵手走进一间饭馆里。
这期间周故始终心事重重,脸上写满了沉重,连看菜单的时候都有些走神。
后来菜盘端上来了,祝衡给他盛了一碗热乎乎的汤,说:“先吃饭吧,不要想那么多。”
周故怔怔望着饭碗,半晌后却长叹了一声,低低对祝衡说:“对不……”
结果话没说完,祝衡伸长手来,把他冰冷的唇瓣捏住了。
——霸道龙少瞬间变身鸭嘴兽。
“敢说那三个字,我生气给你看哦?”
祝衡认真地说。
可周故还是很难受:“祝衡啊……”
“我很久以前就说过,路都是自己选的,不存在后悔不后悔的问题。”
祝衡低头喝了口汤,然后缓缓地说,“我在确定喜欢你,和你上床的时候,哪里会顾虑那么多……只是因为想做就做了,周故你难道不是这样吗?”
周故说:“我没想到会害你到这种程度。”
“可一开始什么都能克制住的话,这样理智也能叫感情吗?”
祝衡温热的手捧住周故的侧脸,“周故啊,没必要我感到内疚。
像你平常做的那样,为我烧菜煮饭,所有都照例进行就好了……我们走一步看一步,尽量都做到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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