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既然发生在近十七年前,那就应该是宫惟升仙台上送命的前不久。
尉迟锐立刻问:“我怎么不知道?”
长孙澄风道:“实在惭愧,此事当年极为隐秘。
因为牵涉世家,法华仙尊宽宏大量,并未张扬,只报给了应盟主一人。”
他顿了顿,再开口时语气已有冷意:“其实按我的意思,这孽畜活着还不如死了,应盟主当时也同意将他交还于我随意处置。
但仙尊到底还是太仁慈,竟看在这小畜生尚未及冠的份上高抬贵手,只判了流放北疆万里雪原,终生不得回神州半步。”
“他现在哪?”
尉迟锐追问。
长孙澄风说:“不知。
北疆雪域极寒之境,连你我这样的境界都未必敢轻易踏足,且自古以来从没听说过有人能活着回来。
因此我一直当他已经死了,十七年来从未试图找过。”
应恺沉吟片刻,问:“既然如此,你凭什么确定如今的事跟度开洵有关呢?”
长孙澄风的神情看上去颇难启齿,足足半盏茶沉默之后,才听他咬牙道:“度开洵……天赋举世罕见。”
“家父学会用双元神炼兵人丝时已年近四十,我承继家学教诲,是二十六岁。”
“而度开洵十八岁那年,就炼出了平生第一条兵人丝,并用它做出了一具强大、完美到不可思议的机关兵人。
他将前两代钜宗的毕生所学都踩在脚下并付之一炬,为此,险些气死了家中好几位老前辈。”
世族家丑大多一床锦被盖过,恨不能盖得越严实越好。
因此所有人都是今天第一次听见,堂上一时安静得诡异。
“这件事过后,我不得不下令严禁度开洵再制作任何兵人,同时亲手封住了他能够用来凝聚兵人丝的阴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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