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梁昭容?”
“回皇后娘娘的话,自嫔妾入宫以来就住在这昭德殿的右侧殿内,嫔妾也觉得昭容娘娘是个温柔和善之人,觉得能跟昭容娘娘一同住在这昭德殿是嫔妾前世修来的福分。
但是,那日嫔妾随梁昭容一同从太后娘娘的永寿殿回来,嫔妾看昭容娘娘脸色不是很好,就问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梁昭容微笑着告诉嫔妾她只是有些头晕,休息一下就好,让嫔妾也赶快回侧殿歇息一下。”
钱宝林顿了顿,接着似下定决心一般,开口说道:“当时嫔妾回侧殿内室找好从家中带来专治脑热头疼的药丸,打算给梁昭容送去,刚走到正殿,就从半开的窗子外看见,梁昭容正拿一根细长的金簪狠狠在戳一名负责整理昭德殿花草的小宫女的后背。
那小宫女的背上鲜血直流,新上盖着旧伤,嫔妾看她痛的脸惨白惨白的,嘴唇都咬破了也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然后拨云夜里月亮都被层层乌云挡住,黑茫茫的天幕中连一丝星光也看不见,明明还不到夏日,这天气却闷得让人透不过气来。
“笃笃笃。”
木门飞快的被打开,一个娇小的身影闪身进来,“快进来。”
“白蔕,这药两瓶药你放好,青瓷瓶里的为内服,每日清晨空腹服用一次;白瓷内的用来外敷,伤口结痂脱落后,每日睡前涂抹,红斑就会逐渐消退,半个月就可复原。”
“可是张太医明明说要至少三个月才能恢复,”
白蔕急忙说道,“而且,并且今日在殿上,江司药说这其中还有其他与这斑蝥相克之物,才会让这疱疹破裂流脓,久不结痂!”
“相克之物?那你之前可还服用过其他食物?”
白蔕伸手摸了摸自己那溃烂不堪的脸,生生忍忍住快要流出的眼泪,摇了摇头,“没有,我吃过其他的。”
“不是让你不到最后时刻,不要自己服用吗!
看你现在把自己弄成这副鬼样子,我过来给你送药,要是让人看见,咱们俩个都要完蛋,到时少不了拖累了主子!”
“平日那枇杷膏都是由朱蕤亲自端给昭仪娘娘的。”
白蔕解释道:“昨日昭仪留了些枇杷膏准备从皇后娘娘那儿回来再吃的,本来我是有机会趁朱蕤不在的时候加进去的,但是没想到苏才人忽然来长乐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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