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名锦衣卫,虽然没有后世人认为的标识一般的飞鱼服,只是一身普通明军的长袄子,可不同于各地卫所的鲜亮颜色质地,还有腰间晃来晃去的牌子,手上的绣春刀,都已经很能说明身份了。
这样的人行走在街上,还是通往灯市口同福夹道的位置,哪一个敢拦在前头?亲,那里可是南镇抚司的地盘!
惹不起惹不起啊!
看,那夹道附近连着店铺都没几家,人丁都稀松的可怜,足可见锦衣卫的威名。
来人行色匆匆,眉头都皱着,想来是有什么事儿。
只是眼见着就要转弯了,眼尾一扫,看到了夹道对面的一个两开间铺子时,这人的脚步却停住了。
微微侧身,竟是越过了夹道,往那铺子走去。
两开间门面的铺子在京城实在是不大,门脸上挂着的布幡子上硕大的金银二字,说明了这店铺的属性,而门额上‘簪’字招牌更是连着内里的货物品种都罗列了出来。
这样一个卖首饰饰品的地方,锦衣卫怎么就进去了?
不只是进去了,而且还很熟悉。
你看,他一进门,那正擦着柜台的老头就放下手里的活计,热情的招呼起来。
“罗七爷来啦,好些日子没见你了,进来可好?”
“好,包三儿呢?可在?”
“在,我家三爷您还不知道?不爱出门,就在后头屋子里做活儿呢。”
“那好,你忙着,我自己去寻他。”
说话间他毫不见外的就往柜台那边走,到了最里头的位置,顺着帘子就推开了一扇门,并大踏步的跨了出去。
外头是个小天井,门对面就是和铺子并排,敞开了大门、窗户的屋子。
里头有个二十来岁的人正伏案敲打着什么。
这罗七也不多嘴叫喊,放轻了步子自己走进了那屋子里,取水倒茶,落座喝水,整整一套都干的十分熟络利索,可见是常来常往的。
那边敲打东西的人这会儿显然已经听到了动静,所以顺着力道将手里的几下敲打完,就放下了东西,一边站起身往这边走,一边随手取了边上的布擦手,
“你怎么来了?不是说要去北面嘛。”
“去不成了,有了紧急的事儿。
喏,就是为了这个,你看看,可看的出是哪里出的不?”
罗七从怀里取出一块东西一个抛手,就丢到了那包三的怀里。
然后眼睛微微眯着,就那么看着包三将东西举起来,借着日头端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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