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危楼凤眸半狭,“林槐提起亲事之时,神色寻常,且林昭婚事定在明年,若与林昭订婚之女多年来不在京城,甚至远在偏僻的青山县,这婚期是如何定下的?且他父子二人见到她之后也并未认出,林昭总不至于连自己未来夫人的名字都不知道。”
福公公眉心一跳,“侯爷是说那侍婢听错了?定亲的人并非幽幽,而是薄家别的小姐?”
霍危楼摇了摇头,“只怕变故出在薄氏,好好的薄家小姐,却多年来未曾回京,好似与薄氏断了联系一般,只怕当年出过什么事端。”
顿了顿,霍危楼又问:“她义父义母是何身份?”
福公公摇头,“这个不知,只问出了二人名字姓氏,都会些医术,别的便不知了,程夫人虽然开了医馆,也她医术也并不算高明,只看些简单病症。”
福公公沉吟一瞬,“侯爷若想知道,不若叫来幽幽,再叫来林侍郎问问?”
眼下颇多疑惑之处,最简单的当然是叫来当事之人问问,且若薄若幽乃薄氏女,对林槐而言还算遇到了故人之女,也算乐事一件,然而霍危楼却波澜不惊的道,“不急。”
福公公有些不解,霍危楼却接着道:“此事若有变故,林槐只怕也不可能道尽,让京里的人去查,速速查个明白。”
霍危楼对此事显得有些谨慎,福公公一想倒也觉得不错,“那……可要问问幽幽?”
福公公将薄若幽当做自己人,眼下心底着急,倒是更想亲口问问她,谁料霍危楼也不同意,“不必问她,她义父义母连亲事都不告诉她,她又知道多少?”
福公公一想也觉有道理,再想到薄若幽竟是薄氏女,且身世这般坎坷,不由颇为唏嘘,“老奴当年时常跟着长公主殿下入宫,有好几次都看到薄家三爷跟在陛下身边,薄家三爷出事之后,陛下还命人赐了丧仪,却没想到,今朝能预见薄三爷的女儿。”
福公公本就喜爱薄若幽,此番更是起了恻隐之心,“若和林家公子定亲的是幽幽,可后来出了事亲事被改了,那薄家人也太对不起幽幽了,侯爷,您可要帮帮幽幽。”
霍危楼看着福公公,“帮什么?”
福公公莫名觉得霍危楼此刻神色有些骇人,却理所当然道:“当然是帮幽幽将亲事拿回来。”
霍危楼却轻哂了一下,很快,他凤眸微凝道:“此番回京,泓儿和归澜只怕也想走水路,归澜腿脚不便,走水路也方便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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