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儿,听额娘跟你细说,咱家兰布是挺老实的一个孩子,平时从不跟家里的丫头们瞎混,想是昨天大婚,这心里高兴,又被兄弟们多灌了几杯酒,这才迷失了本性做下这等糊涂事。
你且看在额娘的老脸上,给咱们王府多少留些颜面。
只要你不走,从今以后你就来当这个家,额娘什么都依你。”
福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苦苦央求。
青阑仿佛有些动容,她抱着福晋也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又说自己命苦,又说自己福浅,好生委屈。
福晋见她有缓儿,立即示意众人退下,房里只留下她和兰布。
“额娘,青阑年纪轻,也当不了王府这个家,以后所有大小事情还是额娘做主,如今青阑已然嫁了过来,就是这家里的人,再出了这门除了佛门怕是哪里都去不得了。
就请额娘在这府里给青阑安排一处僻静的居所,出了这样的事情,青阑也是不能再见他的。”
青阑说得入情入理。
庄亲王福晋当下便应了。
“那个丫头,也是自小跟着青阑的,原是清清白白的大姑娘,既然他已经占了人家的身子,还请给个名分就收在房里吧,这也许是上天注定的缘分。”
青阑已然恢复了平静,十分淡然地说着。
“一切都依媳妇。”
庄亲王福晋又是惭愧,又是紧张,此时自然是青阑说什么她应承什么了。
一场风波突如其来,又很快化为平静。
当房里只留下青阑一个人的时候,谁能看到她惨白而苦涩的面容呢,谁又能听到她心底的哭泣。
“费扬古,我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你知道吗?”
泪,终于潸然而下。
隔一日,大清后宫长公主出嫁,这是君如石妾如蒲“妾虽然名为公主,长在皇家,但是从小没有阿玛额娘,也不知家为何物。
苏嬷嬷可怜我,每每多加照顾。
在偌大的皇宫中,也只有慈宁宫西小院咸若阁的方寸间是我容身之处。
如今,妾承皇命与大人共结连理,从此大人就是妾的天,大人的家就是妾的家,大人的父母就是妾的父母。
在大人这里,妾不是公主,只是一个想祈求大人爱怜的寻常女子。
从今日起,妾定当遵从大人的家规,绝不会摆公主的虚谱,立公主府的规矩。”
公主这番话,显然让讷尔杜动容,但是却难以让他动心。
“大人一定以为,妾嫁与大人,也会背负某种使命,如同柔嘉公主嫁耿聚忠,孔姑姑嫁孙将军。
妾不瞒大人,出宫前是有人对妾耳提面授。
但是妾当场回绝。
若为细作,不如不嫁,宁可血洒当场,也不愿伪心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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