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礼进熟悉的学校里逛了一圈,最后去了任再斌的寝室。
任再斌不在,他的室友认识他,给他开了门。
他今天起太早,身上总没劲。
不用上班,一整天都能闲着,他索性去任再斌的上铺补眠。
睡梦中周礼断断续续听见男女对话声。
男的说:“你帮我洗吧。”
女的说:“好。”
男的愉快道:“我给你拿脸盆!”
女的很平静:“你把洗衣液也拿过来。”
不一会儿:“给。”
“你来倒吧。”
女孩指挥。
过了一会儿,女孩轻声细语地教学:“深浅色要分开浸泡,这两件材质不一样,这件浸泡一会会儿就好,这件浸泡久一点。”
周礼被吵醒,他从床上坐起,看向斜下方的那面长方形镜子。
他是个务实主义者,在此之前,文艺用词跟他搭不上半点边,但在这一刻,他忽然想到了几小时前他在机场听到的那个词,时光。
六年的时光,小女孩也悄悄长大了。
和镜子里的人对上视线,对方显然吓了一跳。
周礼的脸紧绷了一天,那一瞬间,他脸部肌肉松弛了下来,嘴角扯出了一个浅笑。
他下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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